沒有人可以攔的住！我是打不過你們，但你們也殺不死我。哎……，還和你們說這些有什麼用，動手吧！”

“等下！”張天涯見五靈說話就要動手，馬上叫住他道：“如果你現在發誓，以後絕不對萬壽普通百姓動手，我可以讓你帶著一夕的屍體離開。”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知道五靈的話不假，就算在張天涯的天眼來看，也只能看到五靈是一團深色的霧氣，並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變的。加之張天涯本人現在傷的不輕，沒有把握就能將他這個怪胎收化進壺，權衡利弊下，不如在這個時候，要他一個誓言。

“這……”看了看地上一夕被張天涯斬成兩截的屍體，在看了看張天涯手中把握的萬嘯和一夕父子的內丹，雙拳握的咯咯做響，可見這個決定無論如何，都讓他覺得十分痛苦。答應，恐怕以後就無法為大哥報仇了。不答應，一夕的屍體，想必張天涯也不會善待的，還不被那些憤怒的萬壽百姓食肉寢皮？沉吟半晌後，猛然抬頭道：“我五靈，以鴻鈞老祖的名義起誓。在我有生之年，絕不與青天劍仙張天涯作對。否則叫我煙消雲散，永世不得超生！”

煙消雲散？張天涯聽了心裡犯起了嘀咕，看五靈的樣子，他發這個應該就是對於修煉之人，最重的懲罰了。不過，在“永世不得超生”之前，應該是行神具滅吧？可是五靈，為什麼要改成煙消雲散，是不是其中有什麼陰謀？

“不用疑神疑鬼了。”正在張天涯疑惑的時候，曳影突然說道：“你的天眼應該可以看出他的原形來，沒錯，他與你所知道的任何一種生物都不同。他就一個雲妖，乃是雲朵產生靈光幻化而成的，但這樣的生命體，通常都是沒有什麼思想，而且朝生夕滅的。他能有如今的修為，也卻是怪事，不過他說的煙消雲散，對他來說，也就相當於行神具滅了。”

張天涯這才釋然，剛想讓五靈帶走一夕的屍，卻意外的發現，五靈悲憤的目光中，居然還流露出一絲狡潔。馬上將要說出口的話，咽會了肚子裡。

他為什麼會有這種狡猾的眼神呢？他的誓言應該沒有任何問題的啊。除非，他不在乎那些……。對了，張天涯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馬上明白五靈的狡詐來源何處。他發的誓，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他應該不在乎那些誓言，應驗後的結果。

雲妖朝生夕滅，而五靈可以活到今天，不但開了靈智，還有了一身不凡的修為。那一定有他的奇遇，而看他對一夕這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BT如此忠心，想必那個奇遇，肯定與一夕有關。

如此想來，五靈很可能在安葬好一夕的身體後，拼命找張天涯報仇。至於後果，可能一夕死後，五靈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也說不定。

張天涯心裡現在對五靈大讚：“好一個五靈，好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現在，張天涯不僅對五靈，生出由衷的敬意。“一夕能得友如此，也算不枉此生了。不過五靈這樣的重情重義之妖，不能為我所用，甚至交為知己，實在有些可惜。不過如果五靈真的對一夕從此不屑一故，反投降了自己這個仇人。似乎也不值得我如此敬重了，哎，我還真TMD矛盾！”

五靈對於張天涯來說，只能做一個值得敬重的對手，卻永遠無法成為朋友。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不過敬重歸敬重，張天涯還是搖頭道：“五靈兄似乎並沒有誠意，恕張某不能將一夕的屍體交給你！”

“我還沒有誠意？”五靈殺氣已經開始向外釋放道：“難道我發的誓還不夠重嗎？或者你認為我的誓裡，有什麼取巧的成分？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算真的應誓煙消雲散，永世不得超生，也要讓你知道戲弄我的代價！”

“呵呵……”聽五靈這麼一說，張天涯居然笑了出來，隨後搖頭道：“還用我來說嗎，你剛才自己都已經把破綻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