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告訴我,在此時此地,可以找到一個叫左道的人,然後把東西轉交給你。”
左道只覺得後脊樑發涼:“難道他能預測未來?全知全能?”
“那到未必,這幾十個小時來我一直在思考這個人究竟是如何辦到這些的。最後我明白了,從理論上來講,要做到這些,是完全有可能的,雖然實際上實施成功的機率極低……”會計說道;“他並不是看到了未來,而是做了某種計算。如果我們假設有這樣一種公式,(人的思維模式+實際行動)*物理位面的既定事實=某件事的結果。那麼這個天一,就是完成了這種推衍,他一定掌握著某種海量的,且絕對可靠的情報,然後把眾多變數全都考慮了進去,所以能提前推測甚至影響一些事情的發生。”
左道瞪大了雙眼;“朋友,你說的是哪國語言?”
會計回道:“你不明白也無所謂,這也只是我的判斷而已,沒準他還真是能預測未來什麼的呢,誰又知道呢?我先得找個地方睡會兒。”他說著便走向前,把錄影帶往左道手上一拍,接著便帶上他的大手提箱離開了。
左道孤零零地站在那兒愣了片刻,忽然聽得北方一聲巨響,他趕忙舉起望遠鏡,遠眺海面,只見一條白龍在空中飛騰,也不知此刻是誰在那兒打鬥,竟能接二連三地搞出這種災難片一般的景象來。
第九章 狩獵結束
巨大的鑽頭從天而降,這奇襲是無法朝旁邊避開的,因為鑽頭探入海面後,勢必將攪動起巨大的漩渦海流,將四周的海水扯向中心。若要不受影響,只有垂直向下潛入深海這一途。
紙俠在動手前就已考慮到了這些,對方胸腔以下都浸沒在冰冷的海水之中,水中難以借上力來,硬接此招實為下策,而躲避的話,無論如何還是得沉下海,那就依然將處於被動之中。紙俠深知對方的級別很可能在自己之上,此刻已是孤注一擲,唯有不斷地累積優勢,才可能找到得勝的契機。
血梟則迥然不同,對他來說,別人眼中的下策,正是他最想做的應對方法。
鑽頭在距離血梟頭頂兩米不足的距離時,突然加速下墜,雖然這紙構成的巨型鑽頭的底部半徑足有十五米,但那頂點卻極其鋒銳,不偏不倚地瞄準著血梟的眼球襲來。
血梟雙臂舉起,兩掌併攏一握,這一瞬間,每秒轉速至少在兩千以上的鑽頭,竟停了下來,紋絲不動。
力量強的一方才可以對另一方的運動做出影響,按常理說,此時血梟應該抱著鑽頭自轉,或是由兩條胳膊開始,自上而下被磨碎成肉泥。但現實是,他就那樣浮在海面上,僅用雙手就停住了體積比自己大上近百倍的鑽頭。
“光憑腕力就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力量上太懸殊了嗎……”紙俠心中有了結論,但依然十分冷靜地分析著情況:“速度快到我看不見,力量方面,我的紙武器有著與精鋼比肩的堅硬度,透過增加體積來累積質量,重力加速度加自轉,結果被他像掐住紙風車一樣輕易給停住了……現在我唯一的優勢就是制空權,但也不能說絕對就安全……真是最糟糕的情況了,這種人到底是怎麼提升到如此實力的。”
這時,紙鑽頭突然爆散開,化為無數紙張飄在空中,然後重新連線而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平面,如一張巨毯,遮蔽住了血梟頭頂千米見方的海面。
“擋住我的視線?”血梟冷笑著道;“在上面醞釀著什麼吧,是某種殺招麼……”
有時,野獸般的本能比思考得出的結論更為準確,紙俠確實在準備著什麼。他的能力很強,幾乎沒有限制,但人的體力和精力是有限的,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這種消耗可能並不明顯,自己也不易察覺,但一旦遭到**上的創傷,或是因戰鬥時間太長意志稍有鬆懈,自身的疲憊就會突然如決堤般爆發,這比對手的招式來得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