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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去像個什麼樣子?”

天一接道:“像是你殺光了擋路的兄弟,然後逼著自己老爹退位的樣子。{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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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上傳更新}”

克勞澤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你應該是最明白這個道理的。一旦我這樣做了,無論在事後官方對外公佈的訊息如何,我都會背上弒兄的罵名,而且不是一兩個,是五個。”他頓了一下:“還有先前維克多的死,恐怕也會被人拿出來舊事重提,那就是六名皇兄,六條性命,一人不落地算在了我的頭上。朝中那些並不服我的人,定會藉此機會大做文章,到時候……”

天一打斷了他:“到時候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他們能把你趕下皇位,自己坐上去嗎?”

克勞澤忽然沉默了,在這個點上,他的思考和天一出現了分歧,說得簡單那一些,他想得不如天一深遠。但此刻經天一的點撥,克勞澤似乎明白了什麼。

天一對對方的反應十分滿意,笑著道:“讓我來告訴你,現在那些朝中大員們的‘心聲’。

一部份意識到了巨廈將傾的人,心裡終日在悲鳴著‘這是帝國成立以來唯一一次大規模戰爭,而我們偏偏站在了錯的那邊,我們的財產會被瓜分,而我們則會被剁成肉排。老天保佑,誰來救救我們!’很不幸的是,這一部分人,就是目前的朝廷裡最具有話語權和主導能力的人了,至少他們還懂得居安思危。

而剩下那幫傢伙的腦子就不太好使了,要麼就是抱著鴕鳥心態,敷衍塞責,遇見什麼問題便從眾而為;要麼就是對形勢估計過份悲觀。被嚇破了膽,終日託病府中,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還有自暴自棄的。加倍地縱情玩樂,聲色犬馬,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

你自己也有眼睛會看,有耳朵會聽。有腦子會想。我說的這些事,你不可能注意不到。你覺得以這幫人而言,裂冠毀冕這種有膽有識有勇有謀者才能做得出、做得成的事情,他們行嗎?”

克勞澤道:“你是要讓我賭嗎?拿這個王朝做賭注?”

“呵呵呵……哈哈哈哈……”天一病態地笑著;“你的賭注就像我在街邊攤吃的小餛飩,明明是小餛飩。卻用大餛飩的皮來包,疊兩層,裡面才包著鼻屎那麼大點兒的餡兒,有時我懷疑裡面真的是鼻屎,但這餛飩偏偏還他喵的不鹹!”

克勞澤對這粗俗的比喻不予置評,只是回道:“即便帝國確實已成了一個定時炸彈,但爭奪權力是人的本性,你又怎知。他們不反?”

“他們當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天一道:“關鍵得看你。”他把墨鏡重新戴好:“我剛才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那些是他們的‘心聲’,他們根本不管誰當皇帝,他們從頭到尾只是在考慮自己而已。**(。。)

只要你讓這些人足夠懼怕你,同時又相信你是不可戰勝的,並且可以拯救這個王朝。保全他們的性命和利益。那他們就會跟狗一樣爬到你的腳邊,舔你的腳趾。你讓他們做什麼都行,把老婆送到你床上都行。

到那時。甭管什麼弒兄弒弟了,你在朝上把那五個排成一列,當著滿朝文武,一刀一個,殺給他們看,又怎麼樣?

這是亂世,亂世自當行非常之手段。頭上安頭,如何得休。殺佛殺祖,方得按堵。所謂的忠誠、秩序、道德、禮法……呵呵……官不與民講,人不與狗爭的東西。有閒又有錢的時候,你可以找幾個志同道合的人談談,當做是笑話。但現在是什麼時候?現在是你死我活,成王敗寇的年頭。

你所在的陣營,說實在的,已經無所謂了。防民之口?哈!二十年前幹什麼去了,現在還有什麼好防的。那些貴族也好,平民也罷,甚至是立場分明的王族和反抗組織成員,都是人罷了。人,終究會臣服於勝利者,至於這個勝利者是殘暴還是仁慈,是宵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