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拜見山主。”
眼瞅著趙長生已經出門了,梧丘終於是鼓足了勇氣,高聲喊道:“對不起!”
趙長生將左手舉起揮了揮,“早就過去的事情,還記著幹嘛?”
趙長生將黑驢放歸,自個兒往遲暮峰海棠樹那邊走去。與此同時,泥鰍湖裡一位少女也在登山,往遲暮峰去。
其實回來的不光是他們,還有張五味。
那座仙草山,張五味跟舒珂坐在一塊兒,兩人注視著先後返鄉的年輕人們。
舒珂笑著說道:“看樣子是都得了一些機緣,趙長生已經登樓,流泱也三花聚頂了。”
張五味灌了一口酒,輕聲道:“都有所得,可我在外面這十幾年,除了打聽到了一些上古時的訊息,什麼都沒得到。”
舒珂略微沉默之後,抬起頭,輕聲道:“我……我好像知道什麼,但是我想不起來。這幾年來,我總是隱約覺得,我很早就見過閣主,閣主還教我釀酒了,我也很早就見過山主,但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見的。”
張五味笑道:“想不起來就算了,或許是你的前世。”
“想不起來就算了?張道長可真豁達,那張道長就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嗎?三司的守門人、江湖人、尋路人,各有九任,我二伯,張道長,還有那位教祖,都是第九任。張道長不會以為,你真是生於六千年前吧?”
趙思思笑盈盈落地,一時之間,整座仙草山瀰漫起了黃泉氣息。
張五味一皺眉,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思思淡然道:“沒什麼,只是覺得,百花仙子跟江湖人,都該想起點兒什麼了。”
張五味看著趙思思,詢問道:“跟他有關係嗎?”
趙思思笑了笑,輕聲道:“張道長,舒珂姑娘,青椋山這一山人,包括趙長生的黑驢,還有塗山謠。這八成人能聚在一起,不是大家有緣分,而是真正的因果。”
因在很早很早之前就種下了,大家聚在一起,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