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劉景濁,你真是厲害啊!此前我從來不相信,有人能於世間全無敵,今日我算是見識了。想救她是嗎?那玉泉是俱蘆洲一塊兒五百萬年前的巨石之上滴落,每百年才落一滴,一百滴成一碗,人族飲下能長生,妖族喝下就是龍女這般模樣了。星河之主苦心孤詣,攢了一萬年的泉水,沒想到這龍女居然喝得一滴不剩。”
劉景濁再次舉劍,但白小粥一口鮮血狂湧而出,天帝冷笑道:“殺我?試試!用這諸天神靈為一個龍女陪葬,她划得來。”
劉景濁握劍之手直髮顫,可他……真不敢再出劍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帝,冷聲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天帝淡然一笑,“收回你的神通,束手就擒,受我責罰。”
劉景濁哈哈一笑,手一鬆,半截獨木舟便掉落地上。
與此同時,充斥天地之間的殺意、劍意,以及無數氣息,盡數消散。
劉景濁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別讓我妹妹這麼痛苦。”
天帝也是一笑,只是一揮手,白小粥終於停止慘叫,頭也不疼了。
“劉景濁,有人說過你婦人之仁嗎?為了一個低賤妖族,甘願如此?”
劉景濁回過頭,衝著白小粥一笑,同時祭出一道符籙將其定住,推到了竹樓裡面。
再次看向天帝,劉景濁摘下歪嘴忽路灌下一口酒,搖頭道:“你忘了你曾經是個人了。”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爆射而來,瞬間洞穿劉景濁左肩。
天帝冷笑一聲:“好,你要是躲,你那龍女妹妹可就活不成了。”
又是一道金光,右肩再次被洞穿。
雷神一步躍出,想要落下,卻被火神攔住了。
火神往下方看了一眼,搖頭道:“人間有句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看那些追隨他的人現在是個什麼眼神?”
雷神握緊了拳頭,冷聲道:“天下人族那般多,你為什麼偏偏選了個人渣?”
火神苦笑一聲,嘆道:“我選他時,他也是個有德之人,最初的三千年裡,他是確確實實在用心讓這天地變得更好。這也是他們追隨於他的原因。可是……我想不明白,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可惜火神不懂一句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手中權柄越大,就越想去把控全域性。兩界山的存在,讓這位皇天上帝無法把控全域性。
他,容不得有人不順從他。
天工部那個由始至終都沒插手,可現在瞧見天帝這副模樣,他也想罵人了。
他孃的!當你孃的天帝,你連人都不配當。
而此時,那位天帝發了瘋似的,一道又一道金光往劉景濁身上砸去,卻偏偏要避開要害,他想要虐殺劉景濁。
有個頭上紮了兩個沖天鬏,手提長槍的青年人一步上前,揮舞長槍打斷一束金光,槍尖直指著天帝,冷聲道:“我追隨你數千年,真是瞎了眼了!他已經束手就擒,你為何還要如此待他?”
天帝面色冷冽,只是一揮手,前方手持長槍的青年人便被打得神魂俱滅,只留下一枚泛著純正紫氣的金丹。
天帝抓住金丹,冷笑一聲,隨手將其丟去東邊。金丹落地之處,正是後世八荒所在。
“還有誰覺得瞎了眼了?”
誰還敢再出聲?
劉景濁搖了搖頭,此人真是找死啊!即便不是我劉景濁,你也會死。
無德之人,如何掌控得了天地?如何做得了天帝?
可此時一道金光再次襲來,劉景濁左腿被金光洞穿,險些一個踉蹌跪地。
天帝神色癲狂,冷笑道:“這都不跪?”
於是又是一道金光,貫穿劉景濁右腿。
劉景濁雙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