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花回來了嗎?聽說她想起來從前事情了?”
劉景濁點頭又搖頭:“是回來了,但不全是。聽說過劈梅嗎?說通俗些就是破開,嫁接了別的東西,蠶食小菜花的元氣,用以養別的。”
先前舒珂已經傳信回來,事情很清楚了。
百節皺起眉頭,沉聲道:“是哪個狗日的?”
劉景濁擺手道:“行了,不說這個了。”
李泥丸聽到了,也當沒聽到,只是覺得你小子是真不拿我當外人。
不多一會兒,就到了百節所說的杏花村,賣的自然是杏花酒了。
進門一看,劉景濁啞然失笑,李泥丸更是大笑了起來。
因為牆上題字:“神鴉及屋,百波覆牛,叢林鼠躥,寺院狗多。”
陵陽山下如此題字,真是個莽撞人,也是個猛人。
劉景濁買了一壺酒,問那酒家:“此地有個水打秋浦的故事?掌櫃知曉否?”
中年掌櫃一邊篩酒一邊答道:“咍!那就是個老老年間的傳說,也不曉得在多久之前了。是說有一惡僧手持木魚邊走邊敲,掀起方圓幾座山的水匯聚到了云溪,一路勢不可當,淹了秋浦,後匯入江水的事兒。打從我爺爺的爺爺起就有這故事,都不曉得多少年頭兒了。”
李泥丸也好奇了,“故事沒個結局?”
掌櫃篩了三萬酒端來,笑道:“自然有,說是有一劍仙路過擒住了惡僧,讓他立一座杏花庵,日日禮佛,受刑八世共計八千三百年。這不扯淡麼?哪兒有人活得了八千年?”
此時掌櫃瞧見劉景濁端酒的手,右手少了個小拇指,便打趣一句:“傳說那位劍仙與公子一般,九指。”
李泥丸喝了一口酒,笑盈盈看向劉景濁。後者專心喝酒,權當沒聽見。
劉景濁知道李泥丸想問什麼,但這個一來是沒法說,二來是,只要不是在八千年內,就沒個準數兒的。
杏花酒……一般般。
轉頭看向云溪,李泥丸問了句:“到底想幹什麼?知道你來索命,但帶我來聽這個故事做什麼?”
劉景濁淡然道:“沒,只是忽然不想登山了,想等一等那位住持。上去了,難免多費口舌,說不好還要幹仗。”
李泥丸又轉頭看了一眼酒家刻字,氣笑道:“原來是你小子弄得?”
劉景濁趕忙擺手,“不帶這麼冤枉人的,這不是挑撥離間嘛?哪兒就寺院狗多了?分明是僧人多!”
李泥丸嘆息一聲,呢喃道:“你小子不害得我跟陵陽打一架,不甘心是吧?”
但同時,李泥丸傳音一句:“當年給你的塔,曉得是什麼不?”
劉景濁搖頭道:“前輩明示。”
李泥丸說道:“玲瓏塔內有天地,想來是孟休一開始計劃的退路,但被我截胡了,所以才逃進去了某處洞天。你大方,轉手就送人。”
劉景濁尷尬不已,只得說道:“沒人來?那咱們登山看狗……呸,登山學佛。”
此時耳邊終於有人聲傳來了:“人皇口下留情,別罵了,需要貧僧做什麼,直言便是。那條白蛇的因果空印已經幫忙了結,能否就此揭過?”
劉景濁笑道:“大師五年內有無把握開天門?”
饒是常伴青燈古佛,那人也有些忍不住想罵娘了,你當是什麼?想開就開?
但他還是說了句:“只能儘量。”
劉景濁點點頭,說道:“那就請大師等我訊息吧,不罵了。”
那就不必登山了,劉景濁傳音百節,說道:“告訴顧衣珏,不必找了,回山吧。你也回去,見見小……見見傲寒,等真的小菜花回來。”
百節微微抱拳:“是。”
折返路上,李泥丸搖頭道:“你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