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心態。結果就在這順暢之中,第十次上鉤。
劉景濁點點頭,輕聲道:「這位老前輩還有一層意思。」
別人給你的,是隨時可以收回去的。
龍丘棠溪點點頭,劉景濁很會多想,特別擅長以小觀大,這種事,他很容易就能想通其中關節。
可想通是一回事,做到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肩膀上膽子太重,他太著急去破境了。
指了指綠鯉魚,龍丘棠溪詢問道:「那咱回?不過這鯉魚跟陸青兒,咋辦?」
劉景濁笑道:「綠鯉魚好辦,咱們後院兒不是有一片湖?裡邊兒有個紅泥鰍,跟綠鯉魚,絕配啊!至於陸青兒,我也頭疼。」
總不能帶個小賊貓回青椋山吧?
龍丘棠溪忽然問道:「木魚宗是不是鬥寒洲那位女子劍仙所創?她也姓陸,別是與陸青城有什麼關係吧?」
一個叫青兒,一個叫青城,都是女子,還都跟木魚宗有關。
龍丘棠溪甩了甩頭,輕聲道:「陸青城自從百年前那場天才之爭以後,便銷聲匿跡了,這丫頭才多大?」
而且她確確實實以神眼去看了,陸青兒也確確實實只是個道齡十五的少女。
劉景濁輕聲道:「沒法子,先帶她回青椋山吧,我傳信一封給姚放牛,讓他跟木魚宗說一聲,如果木魚宗不來人,那就再說吧。畢竟,畢竟她師傅戰死在了歸墟啊!」…
流離郡新任太守上任的第一件事兒,便是籌建一所書院。為此,他特意在風泉鎮與扶舟縣之間,劃出來一塊兒地方,起名廣化鎮,意為推廣教化。
新官上任,自然是帶著錢來的,更何況青椋山那一百枚泉兒,是交在流離郡的,所以哪怕是建一座城,也不是多難。
新任太守名為耿季,也是世家弟子,他父親如今是御史中丞。
只花了月餘時間,便已經草草搭建出一處學堂,地方不算大,可容納百八十人卻不是問題。
問題是在於,本土並無大儒,請先生便成為了一件難事兒。
事兒就是這麼巧,今日他去往青椋山拜訪椋王殿下,得知椋王尚未回山,就去了青泥河畔那座青白客棧。
第二次來,也有些熟門熟路了。
結果就發現了一位正在給郡主講解功課的儒生。
旁聽了一番,耿季吃驚不已。他也算得上書香門第,雖不敢說學富五車,等閒人卻也是比不了的。可與這讀書人一比,難免就有些學生見先生的意思。
楊念箏買菜歸來,瞧見那位耿太守做賊似的蹲在門口,她難免有些詫異,但卻不是驚訝。
山主是王爺,見著再大的官兒,也就那樣了。
楊念箏笑著開口:「耿太守?怎的不進去坐?」
專心聽講的耿季被嚇了一大跳,轉過頭看了看,訕笑著起身,微微拱手,輕聲道:「楊姑娘這是買菜去了?這麼點兒夠嗎?」
楊念箏本就算得上一等一的皮囊,如今在扶舟縣已經極其出名了,衝著楊念箏到客棧吃飯的,不少。哪怕客棧只賣素食呢。
楊念箏笑著回禮,輕聲道:「山上有一片菜園子,我們高先生親手種的,用了些仙家神通,長得快,所以我們客棧的菜都是山上來的,出去只是買些暫時沒長成的佐料而已。」
耿季轉頭看了看那座青椋山,沒來由有些感慨。
京城裡邊兒,高門子弟幾乎都攏在皇城根兒上那一片,小巷子裡天天碰面的不是二世祖就是二世祖。
可三位殿下,確實從未踏足過那一條條小巷子。
所以他耿季十見年前唯一一次見過太子與椋王,還是碰見二人偷偷摸摸去吃羊羹。
哪承想,當年那個賣羊羹的小姑娘,如今都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