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丘棠溪嗯了一聲,一雙眸子已然變作金瞳。
龍丘家代代相承的神眼術,修煉到大成是可以堪破世間所有幻術的,龍丘棠溪早就把這瞳術修到大成地步了。
之後就是寒冰劍光不斷穿梭在戰場上,妖潮之中潛藏的妖修,拔蘿蔔似的被一個個挑了出來。
在龍丘棠溪眼中,那些個潛藏妖修就是混在芝麻裡邊兒的黃豆,極其扎眼。
此時劉景濁一個瞬身站到了左春樹肩頭,沈白魚被左春樹法相微微托起,也跳到了法相肩頭。
沈白魚沉聲道:“這廝皮糙肉厚,左兄砍了十幾劍,就擦破了點兒皮。咱倆這點兒殺力,撓癢癢而已,拿個主意。”
劉景濁嘟囔道:“阿達在就好了。”
巨人梟陽對戰龍伯國人,剛剛好
嘛!
左春樹傳音沈白魚:“其實……有個很簡單的法子。”
沈白魚也傳音答覆道:“但劉兄明顯是不願意用,做朋友,咱們還是不要說出來了,即便劉兄不在意,你我日後一樣會心存芥蒂。而且,顯然對面就是在引劉兄如此,萬不能上此惡當的。”
簡單的法子,就是劉景濁拿出人皇印,戳一下。
特簡單,龍伯國人是人族大帝流放去往北冥,並緩緩限制其身高壽命的。大帝都能做到的事兒,人皇更不用說了。
劉景濁何嘗不知道,可一旦用了,可就再無法摘乾淨因果。這事兒可不是衣服髒了,洗洗就能幹淨的。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一步躍出,再次祭出法天相地,這次是一道披頭散髮的法相。與之前兩道都不一樣。
左春樹咋舌不已,沉聲問道:“你還有第三道法相?”
但這次的法相,披頭散髮,手中所持之劍也非山水橋也非獨木舟,法相三十丈高而已,與之前感覺大不一樣,而且劉景濁本體不在外面。
劉景濁沉聲道:“我這法相撐不住多久,就照著腦袋砍!”
說話間,有些“渾濁”的法相已經揮劍斬出,但並無劍光,好像只有無形劍意。
果不其然,瞬息之後,巨人額頭居然被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開了天眼似的,可惜也只是皮肉傷。
巨人冷冷一笑,“八千年來,我肉身被被土石封印,在萬里海底,頂著大海,早就是刀槍不
入了,你們的仙劍也不行!人皇,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為我龍伯國先祖討回一個公道!”
無奈,劉景濁只好深吸一口氣,祭出捉月臺。
一時之間,砂礫大如天,我如芥子小。
但在左春樹與沈白魚眼中,那道巨大身影還是那麼大,只是不斷抬頭看向天幕,好像是瞧見了比他還要巨大的存在,面露驚駭神色,躲閃不止。
霎時間,一道雷霆夾雜火焰的牢獄鋪設開來,籠罩方圓百里之地。
“左兄,我都交底了,你再不用壓箱底的手段可就沒機會了,我真境而已,上次神魂受損,真撐不住多久,至多一刻。”
此時那龍伯國身陷劉景濁的本命神通之中,在他眼中,劉景濁三人身形忽然變得極其巨大,他自己就像是螞蟻一般,調換了個位置。
左春樹沉聲道:“用本命劍神通……我怕……算了,用就用了,總比你用那個好半點兒,沈兄離遠點兒。”
同時傳音劉景濁,“待會兒我要是不受控制了,估計得龍丘棠溪出手把我凍住。”
沈白魚一愣,“啊?”
劉景濁皺眉道:“那就煩勞沈兄退出些,別讓朽城那邊兒下來人偷襲咱們。”
話音剛落,一股子肅殺氣息傳來,劉景濁與沈白魚幾乎同時退後,方才還是人身的法天相地,忽然變了顏色,一下子變作了血紅色。幾個呼吸而已,那道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