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是白小豆!”
十年之後,我會去一趟凌春王朝,親自取劍!
兩人還在吵,孟九羌蹲在樹底下,笑的很牽強。
“你們別吵了,是我的錯,我會幫大姐頭把劍要回來的。”
“怎麼要?拿命要嗎?拿回來劍很簡單,用不著這樣,我只要跟姚宗主打一聲招呼就可以,但我不想!”
她走到孟九羌身邊,沉聲道:“孟九羌,你跟竺束都不明白,我丟了的東西,我要自己拿回來,我是個劍修!還有你,不想做皇帝就是看著自己孃親被賜死、連報仇都不敢提的藉口?即便不想做皇帝,仇還不報了?”
孟九羌苦笑道:“我……我拿什麼報仇?”
白小豆莫名地有些生氣,她板著臉,沉聲道:“練拳!練劍!拿牙去
咬!”
有個姑娘怯生生進門,“我也能幫忙的。”
後面還有個大個兒,他瞪大了眼珠子,喊道:“白桃,粥,粥糊了!”
那座凌春王朝的新皇,因為一把劍,半年來那叫一個焦頭爛額。
好國師啊!真是個會惹事的好國師,都這樣了還不主動把劍還回去?是要看著我凌春滅亡嗎?
單說這半年,來了多少人了,破爛山宗主親自來過,連棲客山山長都來好好誇讚了一番自己啊!
那是真誇,原話就是:“你這皇帝真厲害,膽子夠大!說真的,換成大涼皇室,你看他們敢不敢欺負那丫頭?我對你,由衷佩服。”
青年皇帝忽然起身,沉聲道:“去把國師給朕叫來。”
話音剛落,已經有人推門走進。
是個紅衣女子,以白色紗巾遮面。
“陛下是想還劍嗎?”
皇帝沉聲道:“不還?等著景煬王朝來人,還是等著那劉景濁上門來砍我的頭?”
女子一笑,嘆息道:“可是那把劍現在誰也拿不動啊!除非那小丫頭自己來取,否則誰也還不回去的。”
話鋒一轉,女子笑問道:“再者說,陛下何必要怕?她有靠山,我們就沒了嗎?”
有個身著儒衫的老者憑空出現,笑盈盈對著皇帝抱拳。
“老夫孟休,與陛下還是本家呢。”
女子輕聲道:“大先生就不必以假面目出現了吧?”
老人一下子變作了中年人,“那就真誠些。”
…………
正月初一,一場風雪襲
來,別處客棧都早早關了門,也就青白客棧門戶大開。
本該是走親戚的日子,結果一場大雪鬧得街上壓根沒有行人。
從魚竅峽出來,沿著河堤有著一排帶血腳印,看起來是光著腳踩出來的。
沿著腳印一直往前,是一個一身黑衣,衣衫襤褸的年輕女子。
單薄衣裳也就能遮住緊要位置,後背甚至都已經開到了後腰。可那纖細後背,卻是血淋淋的傷口,像是鞭子抽的,就沒有一處好地方。
女子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過了多久,這才在風雪之中尋到了一處開門的地方。
她踉蹌著朝前,可沒幾步就跌在地上,染紅了一片雪。
迷迷糊糊,她瞧見了個女子小跑著往自己來,然後,天地就是一片漆黑了。
這天一大清早,關薈芝在門口撿到了個重傷女子,直到幾個女子合力將她放在浴桶之中幫她擦洗身子,看到那滿目瘡痍的身子,她們都說不出話了。
舒珂氣得牙癢癢,“這是什麼畜生幹出來的事情?這渾身上下,有一塊兒好地方沒有?”
整個後背,脖子以下到腳後跟,全是傷痕。就……就連前面,胸口往下,全是觸目驚心、血淋淋的傷口。
不多一會兒,幾人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