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還是少女模樣,另一個已經是略顯滄桑的大男人了。
毛霖右側下頜有一道疤,剛好從下巴到耳後,不注意看是看不到的。
所以白小豆問道:“怎麼受傷的?”
毛霖笑道:“不曉得是個什麼妖,手指甲那麼老長,一不小心就被撓了一下。”
白小豆轉過頭,也略微抬了抬頭,實在是個頭太矮了。
“武道開山河,不錯嘛!”
要是不去找話,兩人都會很尷尬。
毛霖也問道:“你呢?這些年怎麼樣?”
白小豆答道:“之前一直在青椋山等師父,後來去了鬥寒洲讀書,這不是才回來嘛!過完年之後就去歸墟找師父,順便跟桃子一起遊歷瘦篙洲跟青鸞洲,估計再回來又得三四年。然後,再趕去鬥寒洲拿回一樣東西。再之後,我也不太知道了,到時候再說吧。”
毛霖點了點頭,咬了一口山楂。見白小豆扛著十幾根,卻不開口。
他略微沉默後,輕聲道:“我是真沒想到,小時候的玩伴,居然是景煬王朝的公主。更沒想到,一件其實很小很小的事兒,你一直記著。那年我被帶走之後,我一直在想,是我食言了,你可能會很傷心。我……真沒想到,因為這個,你連最愛吃的糖葫蘆都不吃了。”
本來就不吃肉,唯獨喜歡吃個糖葫蘆,那次之後卻再沒吃過。
毛霖有些愧疚,也說道:“我知道,我之所以升官這麼快,跟你有關係,謝謝啊!我害你丟了童年,你卻幫我升官。”
白小豆沒說話,咬了一口山楂,然後皺著臉,說道:“不是那個味道了。”
兩個二出頭的年輕人,一個儒衫背劍,另一個黑甲跨刀,卻進了一處只賣素食的鋪子。
後來白小豆說了句:“我記得欠你一頓飯,你不也記得我不吃肉麼?”
兩人對視一眼,笑個不停。
天黑之後,兩人往皇城方向走著。白小豆輕聲道:“有什麼事不方便找去宮裡,就給青椋山傳信,千萬別覺得麻煩我。沒有小看你的意思,但我畢竟是個煉氣士,也許讓你焦頭爛額的事兒,到我這裡就是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兒了。”
毛霖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是個武將,不會那麼婆婆媽媽的。”
已經到了宮城附近,毛霖戴起鐵盔,鄭重抱拳:“宮城重地,卑職就不送長公主了。”
白小豆愣了愣,擠出個笑臉,點頭道:“你也回去休息吧。”
轉身之後,毛霖深吸一口氣,大步往前。
白小豆走了幾步,微微一笑,也朝前走去。
是啊!白小豆是白桃了,毛阿雨是毛霖了。無關任何身份,只是……大家都長大了。不再是擠在一起挖泥巴的孩子了。
怪不得吃進嘴裡的糖葫蘆沒了記憶中的味道,原來不是糖葫蘆變了,是我變了。
也不知是不是趙坎故意的,宮門值守的,是白小豆小時候見過的人,不過都已經有些老了。
白小豆抿著嘴唇,要是小時候,這會兒肯定有個人小跑過來,咋咋呼呼地說:“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啊!咋個這麼晚才回來?可急死咱家了。”
到底是回去晚了,桌子上的菜都留著,但只有姜柚抱著劍坐在桌前。
“怎麼?不高興?”
白小豆搖了搖頭,走過去坐下,將下巴放在手背,呢喃道:“也不是不高興,就是他叫不出小豆子了,糖葫蘆也沒那麼甜了。”
一對夫妻邁步進門,趙坎輕聲道:“長大了嘛!”
白小豆趕緊起身,埋著頭,低聲道:“三叔,對不起,我的劍被人搶走了。不過你放心,我去找我師父一趟,回來就去取劍,一定取得回來。”
趙坎笑了笑,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