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收到劉景濁傳信,那婦人還真是膽兒大啊?罷了,不聽勸,那就死唄。
現在就是得去金鵬口中曾經關押他的深淵看一眼了。
左丘凌回頭看了一眼滅洲城,這座可以舉城搬動,且能容納百萬人的巨城,建得是真雄偉。
於是她問道:“師父,浮屠洲尚且如此,那拒妖島呢?城牆是不是老高了?”
牧沉橋作為第一批戍邊人,對此事知道的可清楚。
“沒,拒妖島向來沒有城牆,一位位戍邊人,就是一道道城牆。最開始破爛山是提議修建城牆的,且花費的錢財全部由破爛山承擔。但我們都覺得,我們應該是以攻為守,而不是單純的守。”
左丘凌笑道:“那我大姐夫可真厲害!”
牧沉橋撇著嘴,一道劍光護住左丘凌,同時瞬身而起,也就不到一刻,已經落在了某處被填平又被衝開的深淵。
可找來找去,也沒有什麼值得多看幾眼的東西。
就那九口井,很早就知道是朽城用於運送合道大妖的通道了。
看到的就是這樣,所以他也只能傳信一句:“啥都沒有,瞎耽誤功夫。”
左丘凌啥都不明白,只是抬頭看著上方,呢喃道:“好高啊!”
…………
時至午後,仙草山上走下來了兩個人,還是傲寒,也還是劉景濁。
但這個傲寒,打量著自己的樣貌,問道:“這就是我長大的模樣嗎?那我以前什麼樣?”
劉景濁笑道:“以前啊?瘋瘋癲癲,調皮搗蛋。”
‘傲寒’想了想,說道:“你騙我吧?不會吧?”
送回‘傲寒’,劉景濁重返泥鰍湖,將銅鏡擺在了養劍亭中。
落地不久,有人以符籙為替身,走入養劍亭。
公羊寶文坐在亭中,看著那方銅鑑,問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劉景濁一身白衣,蹺腿坐著,灌了一口酒後,反問道:“公羊前輩要是假裝不知道,不就可以繼續做某樁生意了?九和國要回來也說不定呢。”
公羊寶文搖頭道:“自打九和國境內出現了那種奇異紫氣,我就沒打算繼續謀劃了。”
頓了頓,這位天下第五又說了句:“我豁出去了,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劉景濁沒著急答應,而是說道:“先說。”
公羊寶文緩緩起身,衝著劉景濁抱拳,笑道:“讓灶山與靈星成親,你來做主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