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昏迷之前,劉景濁已經重傷?你還迷迷糊糊瞧見他被那個餘櫝所化的老傢伙一通摔打,幾乎垂死?那你們怎麼活下來的?”
張五味無奈道:“我哪兒知道去?我醒了就被劉景濁提在手裡,剛出來又被他老丈人一巴掌,哪兒來得及問嘛!”
事實上,魏薇是在那個張五味回去之後,才能窺探到那方天地的。
姚放牛點點頭,輕聲道:“讓張道長休息吧,咱們等劉景濁醒了再問旁的。”
魏薇與羅杵出了小院兒,徑直去往皇宮。
那位熬禿了頭的少年皇帝,定然也還沒睡著。
果不其然,到御書房時,魏宏正對著一張紙,眉頭緊緊皺著。
瞧見兩人到此,他咧嘴一笑,喊了一句姐,至於羅杵,就是羅將軍了。皇帝有皇帝的威嚴,總之姐夫兩個字,他叫不出口。
魏薇笑著上前,掃了一眼,桌上紙張赫然寫著,劉景濁,破爛山,蓌山。
魏宏輕聲道:“破爛山選址已定,國師跟姚宗主談過了,破爛山很直白的說,他們只是幫劉先生的忙,對於青泥國事務,不想染指更不願染指。”
羅杵抱拳一禮,輕聲道:“方才我跟長公主已經聽到了一些訊息,總之蓌山自此以後,會消停許多。南郡被破爛山挑選去的三座山頭兒,雖然是我們青泥國南嶽所在,可我們可以花些代價讓南嶽山神換個地方,畢竟一座頂尖宗門坐鎮青泥國,附近宵小定是不敢蹦躂了。”
魏宏點頭道:“我已經跟國師打過招呼,除卻他們挑選的三座山頭兒之外,我們另外將那方圓三百里劃給破爛山,只收那三座山頭兒的買賣錢財。我本來是不想收錢的,但國師說了,山上人怕沾因果,收錢是了因果。”
頓了頓,魏宏掃了一眼下方,沉聲道:“我現在頭疼的,是掌控在姐姐你手中的那處洞天福地啊!按照我與劉先生的約定,只要青椋山重新開宗立派,你跟羅將軍就要入青椋山譜牒的,可劉先生開山之時,遙遙無期。”
羅杵沉聲道:“陛下是捨不得那處洞天福地?”
魏薇瞪向羅杵,魏宏則是沒好氣道:“羅杵,我頭髮都掉光了,我才十六啊!你到現在還覺得我是個昏君嗎?我是不知道怎麼處置這個燙手的山芋啊!我的本意是,將這處洞天福地拿出來,就當是劉先生與姚宗主救我青泥國的佣金,可你二人修道根本在裡面,我吃不準啊!俗世眼紅他人際遇的都大有人在,何況是動輒毀天滅地的煉氣士!”
魏薇笑的合不攏嘴,輕聲道:“我之前真是小看了你小子,姐姐跟你道歉。不過,交給劉先生與破爛山,我吃的準,信得過。一來是,破爛山壓根兒瞧不上這點兒東西,說不定人家還不要呢。二是,劉先生的為人,怕是不用我多說了吧?”
姚小鳳瞬身來此,還帶著季焣。
國師與顧命大臣同時拱手,齊聲道:“我們也信得過。”
姚小鳳又說道:“況且,這其中還牽扯到瘦篙洲一位站在武道巔峰的前輩,姚宗主與劉景濁與那位關係匪淺,交給他們,能省去我們諸多麻煩。退一萬步說,我們青泥國,壓根兒沒有經營那處洞天福地的本事。”
魏宏點點頭,輕聲道:“那就這麼定了,待劉先生醒了,煩勞國師與季夫子去一趟。”
姚小鳳無奈道:“陛下,問題不是我們送不送,是人家要不要啊!”
月明星疏,國師與大祭酒,老頭子與年輕女子,兩人齊身離開皇宮。
季焣微笑道:“這次,總沒有信錯吧?”
姚小鳳笑了笑,輕聲道:“我忽然想回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