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煮青蛙,明知道對面就是這個打算,但沒辦法,因為人家能源源不斷去造妖獸,且一年就能造出來十二登樓。
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其中道理的。
又是一連兩天,劉景濁獨坐中島城樓,極少喝酒。
前方戰場上,戰事依舊,相比煉虛真境,反而是登樓修士最輕鬆,因為最好殺。
葉蘆臺斬殺兩尊登樓後被強制召回休整,但他真不累,所以到了第一列戰船,找那位醒神王朝十皇子聊一聊。
飄飄然落地,看到的是個眼珠子佈滿紅血絲的楚翟。
葉蘆臺輕聲道:“對方在設計,他劉景濁應該是有對策的,殿下不必如此熬著,差不多就回島上歇一歇。”
兩大王朝的將士一樣,每隔一天就要回島上休整換防。
楚翟輕聲道:“道理我都明白,也曉得劉先生想做什麼,只是……不放心,十幾萬人在前面海上,雖然幾個老將軍說這種戰損,在之前戰場上,想都不敢想,可我們的人,還是每天死傷上百啊!”
葉蘆臺輕聲道:“好很多了,往常此類大戰,一場下來,能留存幾千上萬人已經很好了,這點我還是佩服他劉景濁的。”
不是佩服這勞什子排兵佈陣,而是佩服他劉景濁,能做成。
幾千年來有大抱負的人,多了去了。但有人皇印的,就他劉景濁。
葉蘆臺問道:“信傳回醒神王朝了嗎?”
楚翟點點頭,“已經傳回去了,以及劉先生拿來的火器
符兵的製作方法。戰船是有備用的,我記得是有三十艘,至少可以調來十五艘吧。人家景煬一國敵一洲,我醒神王朝作為天下第二大王朝,不出點兒血實在是過不去。葉相,大瑤那邊呢?”
葉蘆臺,其實是大瑤王朝生人,但他卻一人掛兩國相印。
中年人輕聲道:“大瑤那邊會增派三十萬大軍,外加二十艘戰船。人數,劉景濁要求兩國至少各自增派十五萬,至於戰船,他說要至少要有一百艘,咱們還得加緊趕製。”
楚翟沉聲道:“我已經啟奏陛下,看看能不能把造船廠搬到新島,等戰事稍微平緩之後,我得找一趟劉先生,讓他調秦家天工幫忙建造戰船。”
葉蘆臺微微眯眼,“殿下,這可是大瑤王朝跟醒神王朝穩居十大王朝前二的原因之一,真正的鎮國重器。”
楚翟一笑,“陛下答不答應尚且不知,再者說,一旦拒妖島失守,青鸞洲能撐住多久?即便不為天下大義,也為我國民了。”
那些殺力極大的火器符兵,難不成就不是景煬王朝鎮國重器了?
葉蘆臺只得沉默,片刻後開口道:“你們自己決定,我只是名義上的相國而已。大瑤的戰船跟運兵船,最晚小年就會到,醒神王朝也差不多吧?”
楚翟點點頭,“絕不會拖過年。”
前方戰場上,有個滿臉鬍鬚的糙漢子。漢子穿著一身黑甲,手提大戟,一個神遊境界而已,可殺起神遊
來,幾乎就是砍瓜切菜,一下一個。
時不時還跑去偷襲對方真境,鬼魅一般出現,照著其後腦勺一下,也不管打死沒有,扭頭就跑。
場上諸多真境,好像都沒見過此人。
上方登樓戰場,左春樹瞧見那大殺四方的糙漢子掏出一壺酒喝涼水似的一飲而盡,沒忍住嘴角抽抽起來。
壓根看不出來啊!但我猜得到呀!
單獨廝殺,確實不用放在眼裡,但戰場上……還是儘量別跟他起衝突。
釣魚?你這是撒網咖?
其實戰船後方,有一個極其擅長隱匿行蹤的黑衣青年,十天之前就藏在海底了。
只是,南邊兒北邊兒都傳來訊息,各有一個劉景濁。難不成他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