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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心神巡視一圈兒天地,變化一樣很大。
祖洲、瀛洲、玄洲、炎洲,以及聚窟洲,這五洲之地各自憑空多出一座浩然亭,其餘五洲,也各自多出來了一座正氣樓。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將心神退出,隨後緩緩起身,朝著北邊兒作揖,“多謝季先生。”
瞬身離開山洞,山巔就只剩下左珩川了。
這位人間漁子看了劉景濁一眼,“怎麼這麼大動靜?破境登樓都沒這麼誇張啊!”
劉景濁想了想,輕聲道:“可能是因為那把劍。”
算是那把劍給了劉景濁一個下馬威,同時也顯擺一下自己的本事。估計是嫌棄劉景濁那會兒說它沒機會了,記恨上了。
劉景濁轉頭看了一眼左珩川,問道:“漁子前輩有無想過,我們的
天下只是一粒塵埃,而我們的天下中的塵埃,又是無數我們這樣的天下?”
左珩川一笑,反問道:“怎麼?碰到那位僧人了?佛家說須彌芥子不就這樣嗎?”
劉景濁搖頭一笑,自嘲一句:“古人比我想得多啊!”
頓了頓,劉景濁問道:“對了,今日四月初幾?”
說是過去十天,打死不信。
可左珩川面色古怪,說道:“初你個頭,二十一了。”
劉景濁明顯一愣,趕忙將心神與兩張符籙連通,結果……還真他孃的沒騙我啊!這是剛剛又過去了幾天?
左珩川拍了拍劉景濁肩膀,輕聲道:“行了,能拿多少是多少,總比空手回來強吧?準備準備,去天下大會了。另外,你得仇人出現不會少,如掛壁樓武槊,摩珂院掌院,都會出現,所有的頂尖山頭兒,估計都會有另一場會議。”
沒等劉景濁開口,左珩川又說道:“再給你透個底,島上來了一位渠帥,身上遮掩太重,我算不到是誰,只知道如今已經在島上了。”
劉景濁皺起眉頭,九洲,三十六方渠帥,算下來就是每洲四位,可現在找出來的渠帥,不到一手之數呢。
劉景濁轉過身,抱拳道:“那就煩勞前輩準備一下,五月初五點香赴會即可。還有紅酥,她想保那胎兒,保住就行,妖族那邊懷胎,怕是十月出不來吧?”
左珩川點點頭,“保守估計,也得三年才是足月,說不定一胎懷個
五年十年的也不一定。”
劉景濁點了點頭,一個瞬身折返回去了。
估計渡船已經出了瘦篙洲,直奔中土去了,天下大會結束之後,山上會添人了。
也不曉得讓姚放牛幫忙做的事兒幹得如何了。
落地之後,符籙自行消散,今日無事,刑寒藻在院裡舞刀,拿著夾鞘刀,用的卻是龍丘棠溪所傳劍法。
見劉景濁落地,刑寒藻滿臉喜色,“山主,出關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有信來嗎?”
刑寒藻咧嘴一笑,翻手取出一沓兒來,“喏,這麼多呢,少說也有十來封。”
劉景濁點了點頭,輕聲道:“練著吧,我先看看。”
邁步折返回去屋中,劉景濁先拆開了路闔的信,簡簡單單幾句話而已,瘦篙洲第一個鋪子已經投用,白水洞天之中沒什麼意外,白龍真身秦棟無法撼動。朱雀王朝那位新帝想得太多,已經讓姜柚幫忙緊了緊弦。八業廟,如公子所想。
第二封,青椋山來信。
寧瓊到了青椋山,暫時在坊市客棧幫忙,那個小狐狸,暫時無事,跟泥鰍湖主關係極好。城裡出了個好苗子,沒有師傅,也沒有任何機緣,自己稀裡糊塗成了煉氣士,掌律已經去接觸了,品性過關,準備先帶回山。
劉景濁取出第三封信,沒著急開啟,好像事情都在往好的那方面發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