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戰場上,龍丘棠溪猛低下頭,緊抿著嘴唇。
姬聞鯨!你給我等著!
方才喊著劉賊別跪的修士,一個個罵起了娘,邊罵邊往前殺。
劉景濁曾在軒轅城下約戰姬聞鯨,邸報都傳遍天下了,島上修士又
怎麼會不知道?誰不知道名義上的舅舅跟外甥,其實都憋著弄死對方。
所以拒妖島上的戍邊人都能共情,劉景濁一跪,大家都跟吃了死蒼蠅一樣。
左春樹一劍斬殺數十煉虛妖修,高喊道:“人皇問劍軒轅城時,左春樹前往助陣!”
有人喊道:“到時老子要是不死,也去!狗日的姬聞鯨,趁人之危,真是混賬舅舅啊!”
劉景濁壓根兒顧不上與他們說話,這不到一刻鐘,半座島嶼已經浮出水面了。
不差先生沉聲道:“再快點!”
禍鬥搖頭道:“晚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手,讓他出去吧,已經要開花了,那就遍地開花吧。”
他伸手朝不差先生,手中憑空出現一截兒斷指。
“這就是點睛之墨,你知道怎麼用的。”
而此時,九洲運道在天幕緩緩凝聚,就環繞在劉景濁虛影頭頂。
不出十個呼吸,九洲氣運已經成了一把長劍,落在虛影背後。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作從背後拔劍狀。
一劍落下,卻是自南北兩極而來的兩道劍光,硬生生的將那八荒天道開闢的三萬裡通道各自往中間壓了七千五百里。
兩座島嶼已然浮出水面,但劉景濁猛地睜開眼睛,雙眼之中散發古怪光芒。
隨後,兩道劍光自拒妖島南北各七千五百里起,往東斬落,過朽城,直到九洲天穹。
分別在南北兩邊浮出海面的島嶼碎片,被這兩道劍光各自斬去一半,如
今戰線之外的島嶼,重新跌入歸墟。
劉景濁一步向前,虛影同時上前。
“古時大帝滅你龍伯國,有錯嗎?”
禍鬥沉聲道:“快跑,你們一族身上有大帝烙印的,他……”
話沒說完,一道劍光已然落下。
這是第三劍,劍光墜落之時,巨人自眉心到雙腿之間,多了一條光線。
巨人哀嚎一聲,雙手將頭顱按住,用盡全力喊道:“我為祖先報仇,有錯嗎?誰說了龍鰲不能釣了?”
說完之後,其體內一道烙印已被催發,巨大身影先是一分為二,隨後又是一聲巨大聲響,碎肉橫飛,連帶魂魄都成了碎片,血水染紅幾十裡海面。
拒妖島上,馬三略嘴角抽搐,試探一問:“他……不會是要劍劈朽城吧?”
左珩川笑道:“能多做什麼,他是不會少做半點兒的。”
劉景濁也是這個意思,可他剛剛邁過戰線,卻忽然悶哼一聲,虛影當場消散,九洲氣運只留一半在他身上,剩餘半數遠路折返。
劉景濁狂噴一口鮮血,抬頭看向天幕。
“什麼意思?天道壓我?”
就在一他斬龍伯國巨人時,不差先生拿著一截兒斷指,在其中取出一滴血液,幾乎是逆轉天道,從虛無之中扯來了早已散得不能再散的一魂一魄。
黑布下方走出一位青年人,他看向不差先生,掩不住的失望。
“我呀,應該老早一劍劈了你的。誰讓你失望了啊?人間?”
不差先生連忙後退,顫聲
道:“你……你怎麼會看得出來。”
青年冷聲道:“身不由己,但魂魄是我自己的,記憶是我自己的。”
此時此刻,海面瘋狂撲來的妖獸上方,多了個一身青衫的青年人,他揹著一把與劉景濁的獨木舟樣式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