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前輩,千萬里路都過了,三千里而已,毛毛雨。”
景歡微微一笑,並指朝前劃去,由打葬劍城起了一道劍光,直達拒妖島東的那座待起名的新島。
高圖生與童嫿稀裡糊塗就被扯來此處,瞧見那扛著一座戍己樓的傢伙,兩人皆是嘴角抽搐
。
高圖生沒好氣道:“你非得這麼高調嗎?”
他孃的,時隔十數年重返拒妖島,扛著樓去?你是生怕沒人知道青椋山劉景濁到了拒妖島?
童嫿沒好氣道:“少裝蒜了,咱們趕緊走吧,他這模樣,沒一個月到不了的。”
這些天來,童嫿已經不相信高圖生是個沒腦子的,他只是不願意動腦子。
轉頭對著景歡一抱拳,童嫿輕聲道:“多謝景城主相送。”
景歡點點頭,“你們先走吧,這年輕人,估計得費點兒力氣了。”
童嫿微笑點頭,率先借著劍氣所開道路往拒妖島去。
高圖生嘆息一聲,也御劍而起,直往拒妖島。
至於劉景濁,這會兒把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至多也就是能扛著戍己樓小跑起來。
照這速度,一天百餘里撐死了,還真得一個月。
景歡大笑不止,自言自語道:“打不過老子,我還欺負不了兒子了?當年的仇,總算是報了。”
說他劉顧舟求遍了天下合道?說得真好聽啊!可那他孃的是求嗎?誰他孃的求人提著劍來求,一腳踹開別人家門去求?
答應了,我們就是朋友,不答應,挨兩劍再說。
最氣人的是,那是真打不過啊!
所以景歡到現在都鬱悶,能斬劉顧舟的天人,大羅金仙夠嗎?
又轉頭看了一眼那王八駝石碑似的劉景濁,景歡心情大好,喊道:“年輕人,好自為之啊!”
劉景濁微微抬頭,用頭頂起戍己樓,騰出一隻
手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
這一幕,看得景歡那叫一個嘴角抽搐。
你們劉家父子,真就離不開酒嗎?
劉景濁一口酒過後,實在是無法轉身,便笑著說道:“多謝前輩了。”
這個謝,可不光是送一座戍己樓。
送樓事小,讓天下人都知道的送,那就事大了。
說罷便朝前傾力狂奔,但就是速度不快。
景歡大笑不止,笑著笑著就回過了身子,面朝海面,笑問道:“都說一代新人換舊人,但這青鸞洲第一人的頭銜兒,姬老弟好像還沒從我手裡搶過去吧?趁此機會碰一碰?”
一襲黑衣憑空出現,看了一眼劉景濁,漫不經心道:“你打不過我,真的。”
景歡淡然一笑,微微抬起右臂,一道劍光自觀海樓起,劃破十幾萬裡天幕,穩穩當當落在手中。
“可景某人是劍客。”
即便再不願意承認,對於現在的劉景濁來說,這就是神仙打架。
一道翻天巨浪襲來,某人沒忍住罵了一句娘,頓時有了力氣,開始加速狂奔。
今日之後,新老天驕究竟孰強孰弱,便會有個確鑿定論了。
「今天是真的真的就一章了,明後天會補回來的。
這一章是在車上碼的字,實在是太費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