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傳令,他們不能出去半步。
但船上還是可以隨意走的,不上甲板就行了。
杜神與霍犬年並肩往船艙底部走去,其實兩人心裡都不服氣。龍丘陽厲跟溫落,都是他劉景濁老丈人家裡的人,自己人就不用走,老子我是後孃養的嗎?
杜神耿耿於懷的是,連東方疾臨都留著,為什麼自己要走?戍己樓最草包的就是東方疾臨了,他都可以不走啊!
走著走著,兩人齊聲一句:“孃的!”
這可是杜神為數不多的爆粗口。
下到最底層,霍犬年嘟囔道:“關鍵是他不願意說為什麼,我氣的是他不相信我們。”
杜神搖頭道:“我倒不是氣這個,人皇不告訴我們自有不說的道理,只是……只是沒能留下,我氣不過。我一走,刑寒藻就得往死了累。”
說著,兩人忽然齊齊看見一處地方,片刻之後,兩人對視一眼,由霍犬年率先上前,一拳轟爛門板,門後面,是漩渦似的又一處門戶。
霍犬年一皺眉,沉聲道:“你等著,我過去看看。”
一步邁出,霍犬年當場愣住。
這他孃的不是自己教的三千武夫嗎?
再一抬頭,遠處還有近百木傀儡在建,甚至還有尚在建造的。
杜神久等無果,便提劍進了門,進門之時,一樣愣住了。
杜神沉聲道:“這是什麼意思?把這麼多戰力留在最後方幹什麼?”
霍犬年沉聲道:“不知道,但現在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中島早就被挖空了,之所以要死守前方兩座島嶼,是因為那兩座島嶼也在挖。”
他一直說這是個絕戶計,現在想起來,恐怕就是要拿著島上所有登樓修士的命去拼吧!
此時的戰場最前方,劉景濁提著劍,距離朽城只六千里。
三道法天相地,劍光根本就沒停過,他一個人遊走於南北兩方,後方大戰場上,終於輕鬆了幾分。
戍己樓上,符籙替身與本體已經心意相通,所以每次下令的,其實都是劉景濁本體。
此時宋元青收到傳信,便立即說道:“把庫存的所有符籙、丹藥、法寶,全拿出來,我送去戍己樓。”
北邊四處宅子,除卻墨廬之外,其餘三處,所有人都在不眠不休地趕製東西。
今日七月初十,拒妖島上已經沒有登樓修士了,戍己樓前方一片地方,最後的四十登樓,全在這裡了。
而戍己樓後方,黑壓壓一片,少說也有萬人,這都是不願待在島上,怕戰鼓響起的時候,他們來不及用最快的速度趕赴戰場。
劉景濁就站在三樓露臺。
“薛障。”
下方登樓之中,有人急忙起身,抱拳道:“薛障在!”
劉景濁沉聲道:“去把宋男來換下來,她知道她該去幹什麼。”
薛障咧嘴一笑,“得令!”
氣氛並不沉悶,下方蒲慎笑問道:“人皇,仗打完了,咱們拒妖傳上,就寫戰功行了,千萬別寫糗事啊!”
林禽撇嘴道:“你糗事還少嗎?”
劉景濁倒是尚未作答,可下方一眾合登樓卻都笑了起來,認識不認識的,都開始了互罵。
對於那幫天之驕子的退場,多數人倒是覺得沒什麼,因為他劉景濁沒走。要是連樓上那人模狗樣的傢伙都不算是天驕了,那別人哪兒來的臉面自稱天驕?
可別人走了,他還在,他甚至把青椋山的蘇崮派去了最前方,一個煉虛修士,居然在最前方。
戍己樓的杜神跟刑寒藻,島上人盡皆知的兩位軍師,可杜神走了,刑寒藻留下來了。
誰不知道青椋山劉景濁與破爛山姚放牛,一山主一宗主,好到穿一條褲子?可此時姚放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