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話音剛落,一道身影便憑空落下,那人一身白衣,中年模樣,神遊境界。
落地之後,便開口道:“呀!沒想到啊!這松鳴山還給我藏著掖著,這又是個劍修胚子。”
說著便朝著姜柚開口:“小女子,你叫什麼名字?願不願意跟我去掛壁樓修行?”
姜柚一撇嘴,看向劉景濁,嘟囔道:“這誰啊?有病啊?”
道士點點頭,“瞧模樣,病的不輕呢。”
師徒二人一唱一和,那掛壁樓神遊,已然陰沉起了臉。
劉景濁這會兒其實在想,好些個煉氣士宗門,之所以名聲不好,就是因為有這等人存在。自身有些本事,背後還有一座龐大山頭兒,他當然敢於囂張跋扈了。可事實上,一座大山頭兒,像這般的人,還是不多的。
那就還有一種可能,他在故意試探。
白衣神遊陰沉著臉,冷冷開口:“一個元嬰修士,不懂得跟前輩怎麼說話嗎?”
劉景濁只是抬起頭,淡然問道:“掛壁樓,好大的名聲。貧道師徒只是在山中做客,不是松鳴山修士,挖牆角還是別處去吧。”
結果那神遊修士立馬變臉,抱拳道:“失禮失禮,不知二位是客,是我失禮了。”
道士點點頭,就要帶著少女離去。
可那神遊修士卻笑呵呵開口:“在下也是山中做客,方才只是看這位小姑娘是個劍修苗子,巧了,掛壁樓有一位劍客,登樓巔峰,出於惜才我才這般發問的,道長切莫在意啊!”
劉景濁搖搖頭,笑道:“不會在意,掛壁樓,劍客謝杖,我知道。”
這會兒就輪到那神遊修士皺眉了,謝杖的存在,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這道士究竟是何方神聖?
頓了頓,劉景濁輕聲道:“順便說一句,我不喜歡武槊,所以也就不喜歡掛壁樓了,道友還是少在我眼前晃悠吧。”
那神遊修士眉頭一皺,沉聲道:“道友,言語還是放尊重些。”
兩人言語劍拔弩張之時,白松夫人瞬身出現,忙打著哈哈:“二位,這是怎麼啦?有事兒好商量,就當是給我個面子行不行?”
劉貝周遼人隨後趕到,一個走去白衣神遊那邊,劉貝則是走到劉景濁這邊,訕笑著說道:“我們正在商量事兒,沒成想二位吵起來了,有什麼好吵的嘛!來來來,喝頓酒。”
其實說話時,劉貝已經算是胳膊肘往外拐的,與劉景濁暗自傳音。
“張老弟,這事兒是我們不對,不過你放心,劉某雖是生意人,但不是奸商,我是真想交你這個朋友,所以別管這掛壁樓的狗東西,咱們喝酒去。”
真心話與否,劉景濁還是聽得出的。
這個劉貝與周遼人,只是尋常眼光去看,後者當然會顯得真誠些,因為是個人,都會覺得莽撞人、粗人,心機少嘛!可事實上,心機最深的,才是周遼人,劉貝反而只是表面奸詐。
道士一笑,輕聲道:“那就賣劉兄一個面子。”
那邊兒白松夫人與周遼人,當然也在勸那神遊修士。
果然,那位白衣神遊率先笑著抱拳,輕聲道:“在下莫滂,方才得罪了。”
劉景濁並未回禮,只是問道:“哪兒喝酒?”
周遼人大笑一聲,說張道長就是個酒膩子啊!
姜柚一直沒說話,她當然不怕,有事兒喊長風嘛!再說了,師傅又不是擺著好看的。
她就是覺得,這一幫老狐狸,師傅也是個年輕的老狐狸。
其實少女都沒發現,她自己相比在赤誠山時,已經變了好多了。
有些事其實無需教,只需要做給她看。
例如沒讓顧慢慢稱心如意的一卦,就讓姜柚知道了,有些事,不能把自以為的好當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