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道雷霆,既可以是贈予你們的禮物,也可以是拿捏你們的刀子。你們當中有咒師,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解除我這道雷霆。待你們離開此地,便要直往歸墟去,但凡敢有什麼么蛾子,可以試試會不會死,放心去試。還有一件事,刻畫咒印與修行陣法的法門,給我留下。”
留著,總有用得到的時候。
說著,劉景濁手心已經多出來一團雷霆,天罰一般,看著就教人窒息。
三位女子同時皺起眉頭,結果劉景濁只是手指微微一動,三人便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顫抖不止。
“答應!我們答應!”
劉景濁笑了笑,這才像話嘛!
隨手一揮,雷霆牢籠散了去,劉景濁轉頭面向曹庋,沉聲道:“你可以問了。”
曹庋也很乾脆,冷聲問道:“我父親不是意外而死吧?悲春崖是不是有意支援我二叔一統金萍銀萍兩國,日後便作為璃月王朝附庸了?”
一座悲春崖,就是類似於離洲掛壁樓的存在,掌控璃月王朝命脈,悲春崖想讓誰做皇帝,誰就可以是皇帝。
女子輕聲道:“瘦篙洲西部十數國向來混亂,全數歸於璃月王朝,對凡人來說,不算是個好事嗎?至於誠王,確實是被你二叔所殺,間接所殺,但也是心甘情願被殺。”
曹庋點了點頭,開口道:“前輩,我問完了。”
劉景濁略感詫異,詢問道:“不詳細問問?”
少年人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用,我只需要知道答案,但這個答案是如何得來的,我不想聽,也沒工夫聽,我只需要知道殺父仇人是誰就夠了。”
劉景濁無奈一笑,又問了句:“我要放她們走,有無什麼意見?”
曹庋搖搖頭,“人是前輩捉的,也未曾參與殺我父親與滅誠王府滿門,與我無怨無仇,是走是留,前輩決定就好了。”
這小子,著實清醒啊!
不問他父親為什麼算是甘願被殺,只需要知道是誰殺的就行了。還有那四個開山河,也沒問為什麼要做鬼,而是乾脆利索,舉刀就殺。你們因何做鬼,我不想知道,我只需要知道你們做了個鬼就行了。還有那八百鐵騎,八百條人命,死在面前,他眼中沒有半點兒憐憫神色。此時此刻,三個無關緊要的人,是死是活,他不關心。
劉景濁開口道:“那你們可以走了,最好別去試探我。”
連個名姓也沒問,沒必要問。
結果那個陣師女子皺起眉頭,沉聲道:“你就不怕悲春崖找你麻煩?我們的師傅,登樓巔峰,是悲春崖首席供奉。”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淡然道:“我叫劉景濁,你說我怕不怕?”
你們瘦篙洲,凡俗王朝與煉氣士的排外,我不是不知道。但我著實沒想到,你們連別洲邸報都不看嗎?
三位女子對視一眼,扭頭就走,頃刻間就已經飛出去幾十裡地。
既然是他,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她們不是不看邸報前些年掛壁樓修士被斬殺,去年婆娑洲摩珂院掌律被斬,貴霜王朝太子被殺,那都是劉景濁敢幹且幹了的事兒。
悲春崖,確實唬不住人家。
但她們不知道,三道雷霆是唬人的,不過劉景濁覺得自個兒能唬住這三姐妹,畢竟誰會沒事兒拿自己的命去試?
若是修為尚在,以雷霆火焰在其腦海之中佈陣還可行。單單現在給她們沒人三道微乎其微的雷霆紫電,那就是嚇唬人玩兒的。
劉景濁又抿了一口酒,看向火堆裡的柴刀,輕聲問道:“不用想著現身戰場去止戰,行不通的,你若現身,去揭穿金萍國種種算計,只會讓人反過來把屎盆子扣在銀萍國頭上,兩國開戰怕是在所難免了。其實金萍國還真不一定打得過銀萍國,據我所知,銀萍百姓,真的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