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了。」
鍾槐笑道:「我還是先去中土吧,這裡也用不上我了。」
「等等。」
冰湖之中,有聲音傳來。
聲音剛剛落地,一道倩影已然落地。
刑寒藻疑惑道:「夫人?怎麼換衣裳了?」
但「龍丘棠溪」看了一眼刑寒藻,搖頭道:「你家山主可不樂意我被你這麼叫,我不是龍丘棠溪。」
刑寒藻嘴角抽搐,不是夫人,那就是水神了。
可……這長得也太像了吧?
她的臉蛋兒更胖一些,氣質更冷一些,細看之下口鼻還是有些差異的,但那雙如斂星河於內的眸子,簡直一模一樣啊!
最像的就是這雙眼睛了!
南宮妙妙抬起頭,冷聲道:「幹嘛?」
水神冷哼一聲:「真會招人。那場天下大會龍丘棠溪去不了,你去吧。她說,讓你儘量坐上那把椅子。」
南宮妙妙淡淡然答道:「水神不也是一樣。」
但那水神搖了搖頭,「你錯了,我不一樣。我只是單純的不服輸,都學劍,憑什麼能與劍神爭鋒的只能是他?」
南宮妙妙點了點頭:「嗯嗯。」
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啊!
扭頭就走。
但南宮妙妙心湖之中傳來一句:「對她來說太殘忍,只能告訴你了,別瞎費功夫了,他回不來的。兩萬多年前兩界山傾倒之後,他便是一盞油燈了,燈油有限,越靠近現世火苗越微弱。我死之前,在那條光陰路上往下找尋,幾乎是翻了個遍,一樣沒找到他。你難道看不出?越到後來,他越虛弱了?」
南宮妙妙回過頭,問道:「有什麼事情,比這天底下有神靈更扯?」
水神啞然失笑,「這算是答案?」
南宮妙妙已然消失。
這就是答案,天底下有神靈這麼扯的事情都存在,那一個遠遊萬古的人回來,還算扯嗎?
可說歸說,事實就是如此啊!
龍丘棠溪與南宮妙妙尋遍了古人,從未有人在甲子之前的八千年內,見過劉景濁。
劉景濁最近出現的一次,恐怕就是一萬多年前拎著半座水府到了鴻勝山了。
水神呢喃一句:「倒也有道理,希望吧。」
邢玉川瞪大了眼珠子,怎麼走了?我嘴呢?把我嘴還來啊!
水神一揮手,將邢玉川的嘴長了回去,但立時說道:「你少說話,我最嫌人煩。你們兩個,有想問的就問。」.b.
楚廉趕忙問道:「我師父,還好嗎?」
水神淡然道:「獨守萬古,能好嗎?換你試試?少問這些知道了也無能為力的,問點兒實際的。」
刑寒藻點了點頭,問道:「醒神王朝是靠著水神建立的?」
水神點頭道:「大概是,但與我無關,多半是什麼人的謀劃,想利用我做些什麼。我也沒求著他們讓我復甦,死人復生尚且艱難,又何況神靈。」
刑寒藻便又問道:「我家夫人,真不是你的轉世身?」
水神搖了搖頭,「我死的徹底,沒有轉世身,她是因為天生親水,且得了我的神意,故而長得像我,氣人的是還比我好看。有了我的神意,再收服我的佩劍,自然輕鬆。」
刑寒藻乾笑一聲,心說這與想象中的神靈,天差地別啊!神靈也會開玩笑?
只因為她龍丘棠溪練劍,以至於沒人發現,站在水道最前的人,如今是她。
按煉氣士的話說,龍丘棠溪已是一方道主了。
刑寒藻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家山主讓我師父在青鸞洲開
宗立派,如今師父又在醒神王朝京城,是要幹什麼?」
水神氣笑道:「神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