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娃與羲和下了轎,抬眼望去,卻是座裝飾雅緻的樓坊,樓前居然還有一個小院,中間堆了一座假山,四周植了各種花草,那院子左邊靠女兒牆還栽了一排湘妃竹,長得頗為旺盛,竹下安了兩組石桌石凳供人休息,樓裡面隱約傳來咿咿啞啞的唱聲和好聽的樂聲。
“想不到這兒還有個如此清靜舒適的場所”呂娃笑著說道以後倒可以常常來坐一坐”
“你哪有來這些地方閒坐”羲和笑道平日忙得跟似的”
呂娃笑道那也是”
二人進得門去,裡面卻是一個大廳,左邊靠牆一溜兒的包廂,有大的有小的,有門口把了屏風的,也有敞著的,每隔兩個包廂外,端正站著一個小童子。
右面是一片空場子,一個穿了盛裝的人正戴了一個面具在那兒邊舞邊唱,看那身段兒似個女的,聽那聲音卻似個男的。在那人後面,坐了一排的樂師,正和著樂,大約十來人。
他二人正打量間,一個夥計走,輕聲招呼道兩們客官裡面請”二人隨他來到一個較小的包廂內坐下,那夥計遞過一個排了曲目的單子,說道我瞧兩位是生臉,二位若是要點那喜慶的劇目,得抓緊快點,否則待會兒駙馬爺來了,你們就沒有機會聽了”
呂娃與羲和相視一眼,問道駙馬爺天天都來麼?”夥計答道天天都來呢,不過還好,一般聽個三四個曲子也就走了,要不我們這兒的生意沒法做了。”
呂娃奇怪問道為?”
“客官不知,駙馬爺一來,專點那最傷心的聽,”夥計說道你說這太平盛世,客人出來聽歌,就講的是個樂子,好多願聽那悲傷的,他若專點悲的不放,那我們這兒的客人不是都走*了”
呂娃笑道原來這樣啊”
夥計又拿了另一個單子讓他們點茶,點吃食,呂娃隨便點了幾樣,夥計轉身去準備,出門時問二人可需拉上屏風?”
“敞著吧”呂娃道看跳舞呢”
夥計拱手去了,呂娃笑道你說那駙馬爺是日子過得好了,想找刺激,聽那悲的,還是那日子過得苦了,想找慰藉,聽那悲的?”
羲和笑道我哪知,待會兒看看再說”
二人正間,夥計將點的送了上來,呂娃問道你們這兒,個點曲法?”
夥計微笑著介紹客官看那單子上的曲目,有那想聽的,就跟門口的小童子說一聲,隨便打賞一些銀子,就能聽著哪不過,那唱曲的順序卻是根據客人打賞的銀子多少來排的。那打賞多的,就先唱,打賞少的就排到後面去了。”
呂娃笑道那駙馬爺每次來,定是打賞銀子最多的了”
“那是”夥計笑道“只要駙馬爺一來,一般的人休想聽點的歌了呢”
呂娃又問駙馬爺每次聽曲時,是表情呢?
“不”夥計搖頭道他每次來,大都是拉了屏風的,小的沒有瞧見”
呂娃“哦”了一聲,小二問道客官還有吩咐嗎?”無錯不跳字。呂娃搖頭道沒有了,你去吧”小二拱手出門。
呂娃與羲和於是一面喝茶,一邊看向場中人表演。
也不知場上那人表演的是內容,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呂娃正想翻曲單看看,卻不想那人已表演完了,在場中揭了面具向眾人鞠躬,呂娃一看那人面目,卻是個面色俊秀的男子。
不一會兒,另換了一個男子上去,這次倒沒有戴面具了,卻是拿了一個酒杯上去,那人面上塗得赤紅,如喝醉了酒一般,一上場便作出了一些醉酒後的動作。
呂娃笑道這人是表演打醉拳了”
“他表演的這一場叫《蘇中郎》,”羲和卻懂行似的介紹道是講後周士人蘇葩落魄醉酒的故事。”
“你看得懂?”呂娃奇怪問道。
羲和笑道以前在蛇界,皇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