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終於肯賞她一眼,看著她因我這一句話而扭曲的臉,得意的笑了。
上帝可以證明,我雖然得意的笑了,但還不至於忘形。
趁她在氣頭上,我又邪惡的補上了一句:“哦,我也差點忘了,在你之前已經有好幾個女人找過我,她們都比你年輕,所以你一定要保重,隨時保持戰鬥……”
對她友好的揚了揚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雖然我不是一個壞女人,但從來都好不到哪裡去。
今天是個好天氣,可惜這樣的好天氣,卻沒有一個好心情。
沿著熟悉而又陌生的街角一直走,很快便淹沒在接踵而至的人潮,直到夜色降臨才茫然發現走了很久。
也許我該回去了,但我卻不想回到那個地方,心裡突然間覺得很壓抑,很想找個地方;可以不懼悲傷的躲藏。
我來到了“天涯”酒吧,已經很久很久沒來過酒吧了,因為他不喜歡我來這種地方,所以我就不能來,只要是他不喜歡的,我都不能去牴觸他的底線。
面前的紅酒已經被我喝掉了一大半,我知道我沒有權利這樣放縱,然而,痛心到某種程度的時候,就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了。
吧檯上的手機響了,其實酒吧的搖滾樂遠比手機的鈴聲要響的多,我之所以能清楚的確定手機響了,是因為手機發出的亮光提醒了我。
來電顯示上“江銘晟”三個字讓我覺得很刺眼,我從來不敢不接他的電話,但今晚,我想大膽的任性一次,於是我關了機。
如果說江銘晟的前世是如來佛,那我的前世就一定是孫悟空,縱然再怎麼掙扎,也終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像現在,我關了機又有什麼用?我明明知道,這座城市到處都是他的眼線,他想找到我,易入反掌。
02 只配做他的情婦
趴在吧檯上用一慣迷離的眼神盯著面前快要見底的紅酒,於是我看到了自己的面孔,像一株紫色的風信子,除了悲傷再也沒有其它的表情。
這樣的面孔讓我心疼,可是我連撫慰自己悲傷的時間都沒有,身後傳來了“黑白無常”的聲音。
“季小姐,江先生在外面等你,你是自己出去,還是讓他進來帶你出去?”
我吸了吸鼻子,將那還來不及撫慰的悲傷壓進心底最深處,毫不猶豫的向酒吧外走去。
年少的時候,瘋狂的喜歡“帶我走”這三個字,現在,我再也不會任性的讓任何人帶我走。我學會了,自己走。
深秋的夜,微涼的風,璀璨的燈,和所有的夜晚一樣,沒有任何變數,路上的行人都有自己的歸宿,我季來茴的人生卻無處安放。
前方一百米處停著一輛布加迪,再不識貨的人也知道,那是世界品名牌車,是的,我不僅認識這輛車,我還認識車裡坐的那個男人。
一百米並不是沒有概念的數字,就算年近花甲的老人走的再慢,二分鐘也可以到達,而我,卻整整走了五分鐘。
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前方沒有盡頭,我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然而,我可以選擇嗎?答案只有一個,沒有。
“黑白無常”開啟了車門,我坐了進去,我沒有看我身旁的男人,但我知道,他一定在看著我。
目視著前方,一片迷離燈火中,城市彷彿離我越來越遠,我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黑白無常”認真的握著方向盤,車裡靜的可怕。
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一雙犀利的眼神正盯著我,我是面向車窗的,倒不是我的後腦勺長了眼睛,而是我能感覺到那一波無形的壓力再向我襲來。
雖然我怕回到那個地方,但我更怕這種無形壓力籠罩的束縛感。
西山庭院漸漸映入眼簾,和往常一樣,只要聽到車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