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您不是在開玩笑吧?為了佔領和保住大橋,我們中村大隊填進去近150條人命呢,負傷的是超過300人,連中村君我最好的朋友和戰友也負了傷,聯隊長水野大佐是一整天都奮戰在第一線指揮,而且旅團和前敵指揮部給我們的任務也是死守住大橋堵住敵人……您讓我們把橋給炸了?回頭難道我們不從東門攻城了?!那我們迂迴到東邊來還能幹啥?”…
33歲的前田侯爵這會兒可是真急眼了,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身材魁梧像鐵塔一樣的中國裝甲團團長兼二梯隊前敵指揮,心裡尋思著這位主是要坑水野和自己一把,還是真這麼想著要把哈爾科夫東門外的大橋給炸了……
“一座破橋,有什麼了不起,炸了還可以再修麼……前田侯爺,按著咱們聯軍總司令的說法,這拆東西和修東西,都能拉動經濟增長……今天我們炸橋,是為了明天給烏克蘭俘虜們找點活幹換口糧活下去……我們這是替天行道啊!”裝甲第1營營長陶大勇雖然心裡也覺得炸橋有點可惜和示弱,嘴上卻第一個站出來支援自家團長的建議。
“團長……炸橋雖然是釜底抽薪的好事,可是……大庭中將和武藤信義之前都沒說要炸橋,水野泰輔聯隊的主要任務不就是守住大橋麼,炸了橋日後我們可真沒法從城東進攻了……要說烏克蘭人都不捨得炸橋,我們擅自鼓搗把橋炸了……會不會有點託大了?”團參謀長任大道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好心的提醒著自己的團長道。
“你們呀……眼界太小……烏克蘭人和德國人不捨得炸橋,那是因為他們打著主意要留一條反擊和增援哈爾科夫的通道……可難道你們忘了,敵人不願意做的事情,恰巧就是我們應該去做的事情,要我說,聯軍航空隊的轟炸機早該把橋給炸了,不但把哈爾科夫大橋給炸了,就是南邊哈爾科夫南城區的那個洛潘河大橋也給它炸了,我看那個德軍少將還怎麼把部隊調上來增援和反擊,光架浮橋過河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呂煥炎一臉的不以為然,他是真打算把哈爾科夫大橋給炸了……這樣城裡的烏克蘭人即使得到德軍主力2個團的增援,也沒辦法輕易從東門打出來渡河東進來給自己屁股後頭添亂,要不然這廝還真不放心,二梯隊的任務是用萬把人去吃掉森林裡2400026000多人的烏克蘭人主力,對方雖然也是疲憊不堪傷亡不輕,但怎麼也是個地頭蛇,自己的部隊兵力有限道路不熟又要夜間作戰,可真沒法留兵力來幫著水野和前田守衛大橋外帶堵門。
裝甲團長的一番話讓指揮部裡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在咀嚼和回味呂煥炎剛才說的話,要不說中國將領和日本將領的視野和思路怎麼就那麼不同呢,這日軍將領在主觀能動性方面並不缺勇氣和毅力,缺的往往是一根筋走到底,呂煥炎看來,大庭二郎的中路軍論在火力還是兵力上,都不佔守城的德烏聯軍的上風。
聯軍倚仗的多的是空中優勢,哈爾科夫周圍河流密集森林遍地,地形對呂煥炎的裝甲部隊而言並不是個好的用武之地,他挑起擔子去進攻對方佈置在森林裡的三個主力師其實冒的風險比武藤旅團還大,因為德軍主力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哈爾科夫南城外的橋頭,如果換了呂煥炎是他德軍指揮官,他當然會考慮從東門殺出來截斷武藤旅團的後路這樣的打法。
“兵法雲:避實擊虛攻敵必救,哈爾科夫大橋在德軍主力北上增援後就成為對我們而言的定時炸,我認為必須把這個隱患消除掉,前田少佐,根據大庭中將和前敵指揮部的命令,我雖然是二梯隊的前敵指揮,但是可以節制排程武藤旅團留在北線的三個步兵大隊,我的偵察連現在已經在東面和建川、岡本大隊匯合,水野君和中村大隊的任務依然是頂住東門的敵人,但是我要求你們做好準備,一旦德軍發起從東門的反擊,必須第一時間破壞橋樑!有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