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孩子跟他爹一樣可靠,你們婦道人家就是頭髮長,心思多。”
說完又得意睨了妻子一眼:“現在知道我當初訂下的是一門好親事了吧。”
江春紅在白建國面前掩飾得很好,從來不表露出對這門親事的反對,只是在高峰儀來提親的那幾天,背地裡偷哭過幾次,大晚上說夢話哭醒了喊女兒名字,搞得白建國不知怎麼安慰。
這下可不用安慰了,妻子自己一看也清楚。
江春紅問完一思忖,女兒身子有這麼個毛病,要是嫁給旁的好人家,被人家家裡人給發現了,這會兒不知要鬧出多少么蛾子來,那她們一家都得成m城圈子裡的笑話。
得虧定了個娃娃親,關於高家夫妻倆,自己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品過得去,現在女婿還在得蒙丈夫的提拔。
就算一時半會兒生不了,又能咋地?
還不是在家裡當寶貝疙瘩供著!
還別說,自家這頭犟驢還真訂了門好親事。
“老白,可真有你的!”
女人一喜笑顏開,在男人臉蛋子上就來了一下,轉眼就拉上被窩睡大覺,那嘴角都是上揚的。
男人被親得莫名奇妙,害臊睜開眼:“你這是幹啥,你!”
再看了一眼,妻子睡覺都在笑,也跟著樂了,“瞧你傻里傻氣的,傻樂呵傻呢。”
江春紅輕踹了他小腿肚子一下,翻了個身,“別吵吵,影響我睡美容覺。”
男人噗嗤一聲笑,直接壓上去,“你咋都好看,別睡了。”
大半夜的,客廳里老氣橫秋的臘梅在月光下重新煥發了生機。
裡屋裡傳來一聲微弱的嬌呵:“你個老不正經的,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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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儀又跟白建國出去了,白薇薇挽著自個兒媽去外頭逛,一把票加紙幣換了好些東西。
這年頭一窮二白的,白家也沒富裕到哪裡去,家裡有的點好東西是白建國的軍職補貼和部隊軍區的便利,所以並沒弄啥特別貴重的東西。
在白家也呆了快四天,快過年了,人家家裡也有事,白家夫妻再捨不得也不好久留人不放。
新婚夫妻提前在新媳婦兒孃家吃年夜飯是地方習俗,所以這年夜飯就在他們走的前一天吃。
母親江春紅下廚做了糖醋排骨、粉蒸肉、這兩道在這個年代,雖說是m市,那也是硬菜了。
另外頂拿手的沔陽三蒸那雞蛋羹上淋了一層肉汁兒,鮮滑香軟,愣是把雞蛋羹冒的煙兒給蓋下去了,更叫絕的是她親手煮的m市地道正宗的武昌魚火鍋,鐵架子下邊酒精點燃了,魚肚子裡塞得大白菜把魚肉的腥味兒去了大半兒,魚周圍埋了豆芽千張絲兒和韭菜,加了辣椒粉孜然粉和胡椒麵兒,魚肚子上灑了一層辣椒醬,光聞著就勾魂兒。
剩下幾盤冷盤也是炸小魚兒,煮好瀝乾的蝦米,點醋和辣椒油就特別好吃的那種。
統共就炒了一個青菜,還是給白薇薇炒的菠菜,那是她的最愛。
m市被長江穿過,自古多食河鮮,尤其現在還是物資匱乏的年代,啥糧食蔬菜都沒有老天爺賜的河鮮多。
所以說,活在江邊上,還挺幸福。
吃完年夜飯,一道給父母拜了個年,江春紅硬塞了紅包給倆人。
第二天分別的時候,父親白建國依舊沉穩嚴肅,母親自然哭成了淚人。
不過哭歸哭,臨了還湊到白薇薇耳邊叮囑,千萬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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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白薇薇靠在高峰儀懷裡,小聲問:“峰儀,在我家這幾天你過得順心不?”
她可是擔心得要死,生怕高峰儀像前世一樣鬧得不愉快。
男人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勾唇:“傻瓜,你擔心這個幹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