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急著問蔚元鈞可是能找到管用些的大夫。蔚元鈞說,民間的也好,宮裡的也好,如今都已經在這序月水淵住著了。
蔚宗意的脾氣比較火爆,直嚷嚷著要尋仇。
他們直到天黑才離去,寂靜的房中便只剩杜青寧一人陪著裴延,她趴在他懷裡,親了親他的下巴,柔聲道:&ldo;堅持一些,你若是不好過來,我就嫁人了。&rdo;
她的聲音中終於漸漸透出了委屈:&ldo;你總嫌我不夠關心你,現在我關心你了,你就睜眼看看我,好不好?&rdo;
沒有回應,無論她說多少都沒有。
次日,遠在皇宮裡,一直掛記著裴延之事的蔚元鈞早朝後,便將杜栩留了下來。後來在殿中,他便問杜栩:&ldo;阿延重傷始終未醒之事,你可是知道?&rdo;
杜栩神色無異:&ldo;知道。&rdo;
蔚元鈞:&ldo;那你該也知道,傷他的,是一位與你女兒長得很像的女子?&rdo;話語間,他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味。
杜栩未語,只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蔚元鈞:&ldo;朕記得,你似乎認識那位女子,所以這到底是何情況?&rdo;
杜栩眸中的神色讓人難以看透,他只平靜道:&ldo;臣覺得,此事還是得問武平王比較合適,問問他究竟如何得罪了人家。&rdo;
蔚元鈞擰眉:&ldo;所以你覺得這是尋仇?&rdo;
杜栩:&ldo;大概。&rdo;
蔚元鈞瞧著對裴延重傷之事似乎不大關心的杜栩,默了默,終究是沒有問太多,讓對方下去了。
他獨自一人坐在御案後頭思索著什麼。
轉瞬便過去多日,裴延仍舊在昏迷中。他的傷口已痊癒的差不多,可他的氣息始終微弱,甚至已經開始有了不穩定的跡象。
杜青寧自然是一天比一天擔憂,奈何她問過所有的大夫,全都是一籌莫展。
正是她緊握住裴延的手時,沈星踏了進來。她轉眸見到,便立刻問道:&ldo;可是有神醫的訊息?&rdo;
沈星:&ldo;沒有,屬下派人發了許多佈告,仍是沒有結果。&rdo;
杜青寧握住裴延手的力道不由加重,又問:&ldo;舒遙呢?也沒找到?&rdo;她越來越覺得,裴延或許是中了毒,哪怕這麼多大夫都查不出來。
沈星:&ldo;她似乎已經不在雍都。&rdo;
杜青寧立刻道:&ldo;那便找遍大霽,還有北順也派人過去找。&rdo;
沈星:&ldo;是。&rdo;
這時正踏進的裴迎華恰好聽到杜青寧的話,她道:&ldo;若是她不想出現,一般人找不到她。&rdo;
杜青寧看向裴迎華:&ldo;那姐姐你呢?她不是你師父?&rdo;
裴迎華從桌旁坐下:&ldo;我是在薄祁雲身邊長大的,從小便極少見到師父。&rdo;
所以這是不瞭解舒遙的事?
日復一日的過,杜青寧幾乎沒有出過這個房間。漸漸的,她似乎意識到,只要裴延能好好的,她出不出這個房間都不重要。
她不由想起裴延之前對她說過的話,是不是失去了他,便會珍惜他。
這大概便是珍惜的感覺。
正是她失魂地撫摸著裴延那日漸消瘦的俊臉時,沈遠踏入,他稟報導:&ldo;據下面的人來報,舒遙在潯川出現過。&rdo;
杜青寧:&ldo;可是有辦法封國界?&rdo;只要舒遙還在大霽,便多少好找些。
沈遠:&ldo;此事得找皇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