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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遙仍舊未語，只看著他握著她的手，感受著他越來越重的力道。

&ldo;我本只是猜測她是你的女兒，可我猜對了，是吧？&rdo;對杜栩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好事，他壓抑著自己，繼續道，&ldo;前段時間，我才知道北順的國師會洗腦術，你莫不是在扔下她之前，有意給她洗去了記憶，想給她製造一個假身份？想騙誰？騙我？殺那對夫婦的也是你吧？你如此大費周折，就為把你的女兒扔給我？為什麼？&rdo;話語間，他不僅力道加重了，聲音也加重了。

舒遙試著抽出被他握緊的手，沒抽出。

杜栩難得冷笑了起來：&ldo;難不成，她還能是我的親生女兒不成？&rdo;

哪怕明知希望渺茫，明知阿寧的記憶中有另外一個爹，明知他們已經十九年沒見，他仍忍不住生起這令他欲罷不能的期望，畢竟阿寧的記憶是亂的，畢竟人生處處都是意想不到的事。

第120章

說出這麼一句話後，杜栩更是凝神緊盯著舒遙。他見到她掀了掀眼簾，並沒有否認，便不由連呼吸都凝住，他立刻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盯著她的眼睛再次問道：&ldo;她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rdo;

這個時候，他反而希望她別說話，他怕生起的夢被打破。

事實上，她也確實沒說其他。她只露出頗覺得沒勁的神情，對他道：&ldo;放手吧！&rdo;

他沒放，他一手抓著她的手腕，一手摟緊她纖細的腰肢，仍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眼睛，自顧自繼續道：&ldo;從你離開我開始，我便消極了兩年多，日日與酒為伴，日日夢到你，甚至時常夢到與你的纏纏綿綿。莫不是有哪一次是真的？&rdo;這個念想，他之前不是沒有過，但清楚地知道是妄想。但此刻看到她的始終不否認，就像她不否認阿寧是她的女兒一樣，他便不由覺得這或許真不是他的妄想。

他希望這是真的，這種美妙的希望就像能讓他上癮的毒，在他的內心迅速蔓延開來，讓他抓住了，便捨不得鬆開半點。

他突然用揉入般的力氣摟緊她，激動的感覺讓他不由喘息了起來：&ldo;她真是我的親生女兒，她真是，她一定是。這些年來，我疼她寵她，並不僅僅是因為你，因為我真的發自內心想把最好的給她，這定然就是因為這份血緣。&rdo;否則她為何一定要把阿寧給他？

他親著她的側臉，思索著道：&ldo;十七年前，你回來過一次？那是我最後一次醉得天昏地暗，卻也是最清楚的一次夢到你，那不是夢？阿寧是那次有的？&rdo;以阿寧的年紀，定然就是那一次。

他是在懷著這種美妙的希望，一步一步地試探她的反應，她越是不否認，他便越是堅信阿寧真是他親生的。

後來他想到什麼，突然抓住她的肩頭，再次看著她的眼睛：&ldo;當年你那麼絕情地離開我，後來為何還要回來？你回來做什麼？是想我？還是看我有沒有被你殺死？&rdo;對他來說，這是難以置信的，卻也是他想相信的。

舒遙抬眸看著他，一直沉默的她突然笑了，她仍是沒有對他的一系列猜測發表看法，只道：&ldo;說夠了？&rdo;

&ldo;沒夠。&rdo;想到阿寧就是他親生的，是她給他生的，他的激動又怎是一點點，他更是摟緊她，&ldo;我們一家團聚，可好？&rdo;他知道她也沒有嫁人。

&ldo;一家團聚？&rdo;舒遙不以為意道，&ldo;我可沒把你們當家人。&rdo;

杜栩緊抿著唇，他雖高興得無法形容，卻也仍會因為她的話而心如刀割。他真不知道，對她來說，他們父女倆算什麼，阿寧又到底算什麼。他默了會，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