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李菊松不是問心下品境界,劉璋不是問心上品境界,這種情況會不會扭轉過來呢?
不可能。
以葉暮不憚以最大惡意揣度人心的陰暗心理判斷,即便劉璋是一廢材,劉菊松也不敢動手傷他。
因為,這裡是懸壺藥行,懸壺藥行是楚氏的,楚氏長子的奶孃是劉璋……他媽!
背景的大小和拳頭的硬度不成比例時,只有征服和屈服兩種狀況。
所以說,所謂實力,應該是拳頭再加上背景。
明白歸明白,但想到李映雪來找自己,有可能還和劉璋有關,葉暮還是禁不住有點無語凝噎。
李映雪似乎有點難以啟齒,輕咬菱形紅唇,半響才羞澀說道:“我哥哥說,讓我先在方師兄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葉暮懵了,傻傻地盯著眼前滿身秀氣的少女,一陣口舌乾燥,拿起茶杯咕咚咕咚猛灌了一通,試探道:“是為了躲避劉璋的糾纏?”
提起劉璋,李映雪白嫩的小臉上湧出惱羞憤恨之色,半響才如夢初醒一般,驚訝道:“師兄你都知道了?那那師兄會答應小妹的請求麼?”
一個清純無邪的美女提出同居的要求,試問,哪個男人能不答應?即便同居有風險,可葉暮此時根本就不在乎了。
不就是一個奶孃的孩子?雖說劉璋是一個問心上品的修士,但是為了李師兄的信任,為了李師妹的安全,小爺偏偏就跟你對著幹了!
有了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葉暮心中一發狠,大義凜然道:“劉璋那雜碎百般糾纏師妹,手段卑劣,人神共憤,既然被我知道,我怎會袖手旁觀?放心吧師妹,你暫且就住在我這裡。”
李映雪美眸圓睜,驚喜道:“多謝師兄,師妹會記住師兄的大恩大義的,有朝一日,一定報答師兄!”
“怎麼報答,以身相許麼?”
這話,葉暮也只能在肚子裡說說,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乾咳一聲說道:“師妹,雖說這房間小了一點,床其實很……”
一個“大”字沒說出口,李映雪便爽利說道:“沒事,師妹在地上鋪上被褥,睡在上邊就行。”
葉暮心裡一陣惱火,這丫頭怎麼不聽自己說完呢!
雖惱火,他又怎忍心讓人家姑娘睡地上?
經過一番說辭,他滿臉憐惜,不容拒絕地表示,“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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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窗外朗月高掛,窗內燭火一點,滿室通明。
在靠床邊的地面上,已經被葉暮鋪好了一個鋪蓋,並且很貼心地在鋪蓋和床邊留下了一尺的空地,好方便李映雪上下床。
當然,床下堆積多月的臭襪子已被葉暮清理一空,否則那味道也太刺鼻了一點。
李映雪此時坐在桌旁,藉著燭火,替葉暮縫補一件破了許多洞的衣衫,她眉眼專注,手中針線熟稔地來回穿梭,不時還用編貝般整齊的牙齒咬斷一根線頭。
這景象看在葉暮眼中,心裡說不出的舒適、溫馨。
家裡有個女人,溫柔賢惠、善於女紅,容顏又清純妍麗,賞心悅目,真他媽好啊。
為了不讓李映雪住在自己家裡的事情外洩,葉暮趁著夜色,敲遍了後院一百多個奴僕的房門。
他如今已是直系弟子,談話時,態度又誠摯謙遜,那些奴僕紛紛表示,葉暮兄弟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若誰敢洩露出去一絲,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屁。眼帶把兒!
如此毒誓一出,葉暮稍稍放心,回到自己的小屋,看見燭光下兀自縫縫補補的秀美小師妹,心情已是愉悅之極。
姥姥的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