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別哭了,帶著我們的英雄回家。”
天啟神王語言雖過激了一點,但他的心一樣非常疼,九仙島戰死了五千多名精銳弟子。
九道子,青陽子更是九仙島的活化石,也戰死沙場。
其中渡劫七層就有兩百人,渡劫六層以下兩千八百人,大乘七層至九層兩千人。
整個九仙島大乘七層至渡劫七層幾乎處於渡層狀態,沒有幾十萬年都恢復不了了。
蒼穹之下,仙界各處,白綾輕揚,如同無盡的哀思,纏繞在每一座仙山樓閣之間。
微風拂過,帶動著白綾輕輕搖曳,彷彿是天地間最悽美的輓歌,為逝去的英魂送行。
一座座懸浮的島嶼上,家家戶戶門前,皆掛起了素白的燈籠,昏黃的光暈在夜色中搖曳生姿,卻添了幾分沉重與哀傷。
孩童們雖不解其中深意,卻也被大人緊緊摟在懷中,默默祈禱,小臉上寫滿了與年齡不符的凝重。
此時,天際劃過數道流光,那是來自仙界搜救的飛舟,此刻帶著戰死的人返回仙界。
它們以最快的速度穿越兩界壁壘,帶著對英雄的敬意與悲痛,緩緩降落各大勢力門口。
月光稀薄,灑在一座孤零零的院落中,院內石階上,一名幼童跪坐在一具冰冷的鎧甲旁。
小手緊緊抓著那已失去溫度的護手,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不斷滾落在青石板上,濺起一圈圈細碎的漣漪。
“父親,你醒醒啊!”他的聲音稚嫩而絕望,帶著穿透夜色的淒厲。
孩童的眼中滿是不解與悲痛,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他身旁,一位婦人跪在一旁,雙手掩面,雙肩顫抖,無聲的哭泣比任何言語都更能表達她的心碎。
風,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沉重,輕輕吹過,帶起婦人散落的髮絲,與孩童的哭聲交織在一起。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唯有那孩童的呼喚,在寂靜的夜晚中迴響,響徹雲霄,卻喚不回那已遠去的英勇身影。
天清聖地的小院,被一層淡淡的憂傷籠罩,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
斑駁地灑在青石小徑上,映照出天清戰王孤獨而蒼老的身影。
他坐在院中那棵陪伴了他數百萬年的老槐樹下,手中緊握著一枚碎裂成數片的命牌,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利刃,在他心頭狠狠劃過。
戰王的雙眼空洞地望著遠方,彷彿穿透了重重雲霧,看到了那遙遠而殘酷的戰場。
他的指間因長時間緊握而泛白,指縫間還殘留著未乾的淚痕與泥土的混合。
那是他無數次試圖將命牌拼湊完整,卻終究無法挽回的絕望。
不滅劍朝,葉溪立於王城宮殿,寒風凜冽,吹動她一襲白衣獵獵作響,長髮如瀑。
卻掩不住那雙眸中深藏的哀傷與堅毅。
四周萬劍齊鳴,似乎在共鳴著她心中的悲痛與不屈。
她凝視著遠方,那裡是戰場的方向,也是王主消逝的最後一眼所望。
元句站在宮殿之中,面色凝重,眼中同樣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元句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心上。
他穿過宮殿冰冷的石階,走向葉溪,那背影在昏黃的燭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寂。
“怎麼會這樣……”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眼中湧動的情感如同即將決堤的洪水。
走到葉溪身旁,他停下,目光復雜地望向她。
葉溪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側臉,那堅毅的輪廓在光影交錯中更顯堅毅,卻也難掩眼底的一抹脆弱。
月華宗,靜謐的山谷中,銀白的月光傾瀉而下,給這片聖地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
太上長老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