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諾的臉沉了下來,眼睛裡金色光芒迅速閃動,「你不用這麼關心他。」
「我怎能關心他,」我掩面哭泣,「他是我兒子的父親。」
希斯諾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宛若黑色鍋底。
「母親,」突然,薔薇怒氣沖沖奔了進來,顯然,她剛才躲在門口偷聽,「現在受傷的是我們的父王,您卻記掛著您兒子的父親?」
我只是哭,沒有說話。
「母親,」薔薇又急又氣,「您不光有兩個兒子,您還有兩個女兒啊」
「薔薇,」希斯諾的表情森寒,命道,「你出去。」
「父王……」薔薇重重跺一下腳,「父王……」
雪妮沖了進來,將薔薇又是拖又是拉,「出去,別惹父王生氣了。」
薔薇大哭起來,怨聲道:「父王,您從未這麼大聲和我說過話,自母親來了之後,您對我和姐姐越來越冷淡,您的心裡根本沒有我們……」
希斯諾的臉色鐵青,一字一頓地道:「出去。」
薔薇來了氣,掙脫開雪妮的手,哭著道:「父王,您聽我說,母親根本不愛您,您又何必把她強留在身邊呢?真正愛著您的,是我和姐姐啊……」
我的眼淚落下,緩緩從床邊站起,抬起手,狠狠揭了薔薇一個巴掌,「你父王叫你出去。」
薔薇怨恨地望著我,捂著臉,飛快地揚起手,「啪」地一聲響,反手回擊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極重,把我整個人打懵了,跌撞著站到了窗邊。
雪妮快速站在了臥室門口,面色沉靜,靜觀其變。
薔薇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再看向希斯諾,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
希斯諾的絕美眼睛泛出寒光,怒聲吼道:「衛兵,給我把薔薇公主拖出去,禁閉房內,沒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十來個衛兵從臥室外湧入,就要將哭泣著的薔薇帶走。
「慢著,」我突然厲喝了一聲,冷笑著對希斯諾道,「想關個禁閉就算了,這可是女兒打母親,若在我們的世界,簡直是罪無可恕。」
不待希斯諾說話,「當」地一聲,我從一個衛兵腰間抽出一柄長劍,以閃電之速直接對著薔薇的胸口,「若沒有她的血,不能消我的恨。我不會要她的命,但一定要她胸口的血。」
希斯諾的眸光深邃若海,神秘莫測。
雪妮「通」地一聲跪在我面前,流下了眼淚,「母親,饒過妹妹一次吧。」
薔薇的小臉嚇得慘白,瑟瑟地與我對視,我眼中的冷意變得濃烈。
半晌,希斯諾才說了一句:「掌她十巴掌,再關禁閉如何?」
「不好,」我冷然答道,「我說要她的血就必要她的血。」
「母親,」雪妮哀求道,「她可是您的女兒啊。」
「她在打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是她母親。」我冷冷地說道。
希斯諾盯著我,揚了一下手,令道:「你們都先下去。」
「誰都不許走。」我的劍依然狠狠指著薔薇,眼中的神色堅定,絲毫沒有妥協跡象。
希斯諾緩緩地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我的意思你們應該聽得很明白。」我淡淡道,話鋒一轉,又略帶譏諷地道,「很早以前,我不過闖入了你和阿芙拉的房間,除了挨你一巴掌外還要被禁足三個月,懲罰重得很。現在,我的親生女兒打了我一巴掌,只是被關禁而已,我怎麼可能願意?」
「你要她胸口的血,極有可能要了她的命……」說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來,緊緊盯著我,眼裡的光芒奇特變幻。
「好,」他的嘴角揚起嘲弄的笑,「你想怎樣就怎樣,想要她的血就要她的血,想要她的命就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