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生存的礦工更需要安慰和刺激;由於乾的是陰間活兒,生命危在旦夕,他們擔心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遇難後生活無靠……所以,很多人對妻子的外遇採取了寬容的態度。這種心態,是一般市民難以接受的。嗯,還有,很多礦工喜歡勾引自己的小姨子……大概,這是一種‘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理在作怪吧!”
“胡說。”庾明對她的觀點不敢苟同了。
“我沒有胡說。”美玉反駁說:“因為,勾引小姨子固然會讓妻子生氣,但是,這要比丈夫出外勾引別的女人划算……”
“美玉,你越說越不像話了。”庾明唏噓了。
“姐夫,我在與你探討一種特殊生存環境下的文化現象,我不是放蕩胡言。”美玉辯解著,又說起了老金的事兒,“你知道嗎?老金與妻子結婚後,小姨子就與他們生活在一起,她的上學、參加工作,談戀愛、結婚,都是老金操辦的。小姨子是從心裡感激他啊!老金的妻子生小孩做月子,她就和老金睡到一起了。嗯,大家說,她的第二個男孩,就是老金的種兒,那孩子的眉眼,與老金一模一樣。”
“荒唐,真是荒唐!”庾明不知道是懷疑,還是反駁,一連敲擊了三、四個“荒唐”。
“人生嘛!本來就是荒唐。《紅樓夢》不是說‘滿紙荒唐淚’嘛。姐夫,我給你看這個合同,就是告訴你。你別把人間的事兒想得那麼規範。荒唐離奇的事兒多多了。我把老金的故事講給你,就是讓你的腦袋開開竅。”
“你讓我開竅?哈……”庾明未置可否,只是一味大笑。
“你笑什麼?”美玉有些生氣了,“別看你是省長,今後,你需要我開竅的事情多著呢!”
“譬如……”
“譬如,虎子的事兒,要不是我讓你果斷決策,他們兩個小孩兒是不是就粘上了?”
“嗨,這事兒處理過了。不說了。”
“什麼不說了?你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不這麼過去還怎麼的?兩個人都已經離開了。”
“我們是讓他們離開了。可是……我那個糊塗姐姐,卻主動去了學校,把那個女孩認下了。”
“呵呵,不過是見個面,什麼認下不認下?”庾明覺得美玉小題大作了。
“嗯,你說實話……”美玉停頓了一下,“為了虎子的事兒,她是不是和你吵架了?”
“沒有哇!”庾明立刻矢口否認。他覺得這個美玉的口氣不對頭。過去,她提起美麗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今天,怎麼就用了個生硬的“她”字呢!他與美麗一往情深,屬於患難夫妻那種的。他可不想因為美玉的插入引起夫妻間的生分來。
“別瞞我了。一定是她生氣了。你不敢說。”美玉的口氣不容置疑。
“這有什麼不敢的。”庾明的底氣不那麼足了。他立刻換了個話題,想避開這件事,“喂,老金的那個合同,你付貨了嗎?”
“付了呀!今天,她那個小姨子都到我辦公室裡來了。”
“啊,她好大的膽子,敢出頭露面到你面前去?”庾明不相信。
“嗨,人家不但大大方方地來了,還大言不慚地把老金誇獎了一通哪!”
“小姨子誇姐夫,她也好意思張得開嘴?”
“這有什麼?”美玉毫不奇怪地解釋說:“人家心裡喜歡姐夫,就直說出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
“哦……她,她是怎麼誇老金的?”庾明覺得這個問題提的有失水準和風度,可是,在這酒後的深夜裡,與美玉說話,還有什麼障礙?於是,他就怎麼想怎麼說了。
“哈,哈……姐夫,你想聽嗎?她誇老金,誇得真好肉麻啊!”
“肉麻?那我就不聽了。”
“怎麼,不聽了?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