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當叔叔的可就不稱職了。
可是,這件事兒,作為一個軍長,也只能做到此了,他不能再要求庾虎在這種問題上向組織過多地保證什麼了。再說,這種情感問題,也許軍紅和庾虎兩個人會自然處理好,根本不用他這個老頭子去操心……
好吧,那就開會,研究一下。他拿起電話,向政委闡述了自己的意見。
接到上級的任命通知時,庾虎正在連部上網。
事情真就像軍長想像的那樣,這個庾虎並沒有與狄花兒一刀兩斷,兩個人在網上,依然情意綿綿……
並非庾虎不理智,只是情況太突然了:狄花兒懷孕了。在這個時刻,他怎麼能恩絕意斷,向狄花兒提出分手呢?
可是,他這樣做,覺得對於軍紅,確實是太愧疚了。
愛情像夏季的青草一般瘋狂地生長,這對於庾虎來說,沒覺得是幸福,而是痛苦難熬。他多少次想向軍紅坦白自己,懺悔自己,可終究是不敢。他知道要是那樣,軍紅會更加痛苦,他不能就這樣為了解脫自己而去折磨她。尤其是這個時候,他這樣做無疑是太愚蠢了。他只能靠著自己沉靜的天性隱而不發,而這種的隱忍又是非常殘酷的事兒,這時候他想起了美玉阿姨說的,如果他腳踩兩隻船,就會倒黴。是的,他真的就要倒黴了,他的心情像是下了地獄一般。難道這一切都是命運,是上天做好的安排?要他愛自己的心上人,卻又要他同時為她們經受磨難和煉獄。
答案是肯定的。心裡同時裝著兩個女人,庾虎不像一些花花公子那樣自豪、那樣得意。他心中竟常常湧起的,是一股股辛酸、一股股無法把持的悔恨。
他在任命通知上籤了字,眼看著摩托車一溜煙飛馳而去。接著,自己竟神不知、鬼不覺地遛達出營房,來到路邊打住了一輛計程車。
來到市區,他到商店採購了一堆營養滋補品,裝在一個大塑膠袋子裡,敲開了狄花兒與讓牡丹合租的房門。
可惜,狄花兒不在,說是上街買東西了。大概她知道庾虎要來,想買點兒水果招待他吧!庾虎把東西交給劉牡丹,說了幾句請她關照花兒的客氣話,就立刻打車回營房了。
雖然沒有看見她,回到連部之後,他的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對這位孕婦,自己總算盡了一分責任。
當師長在全師幹部大會上宣讀了軍黨委任命庾虎為軍炮團團長的命令之後,指導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自己失算了!
認真回想起來,他與庾虎並沒有真正的利害衝突。雖然在連隊一些問題的決策上他們有些不同意見,但是,在政治工作方面,庾虎基本是尊重他的。再說,庾虎畢竟是高幹子弟,不同於一般連隊幹部。有這樣一位特殊戰友,將來自己轉業、安排工作,說不定還能借上光呢。可是,自己這一告狀,兩個人的裂痕就難以癒合了。
當時,得知了庾虎的女朋友是一個歌女的資訊,他也沒有想立即告發。只是,那一天,師政委與他談話之後,他不知怎麼就產生了一股絕望的情緒,腦袋一熱,就寫了那封信。
師政委是他的老首長。剛剛入伍時,他給師政委當通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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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政委將他派到連隊鍛鍊,又培養、提拔他當了軍官。對此,他常常懷感恩之心。這個師裡,凡是他看不順眼的事兒,看不順眼的人,只要他想發壞,對方準沒好果子吃。他這種能力、這種本事,靠的就是有師政委這座靠山。別看你庾虎指揮連隊打靶打了個百發百中,我一張狀紙,照樣會讓保衛科來審查你的作弊問題。
可惜,好景不長。不知道怎麼,炮兵建制改革,他這個師炮團一下子變成了軍炮團。這樣,他這個連隊就不屬於師政委領導了。
這一天,他去看望老首長。師政委留他在自己家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