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棄。”阿爾豐斯端端正正在胸口劃出一個十字,臉上的表情比剛離開的十字軍劍士還要虔誠百倍,“在將心剖開之前,誰能指證我是個異端?”
“祝您好運,阿爾豐斯。”莫妮卡微笑著,“可能我的身體加上飛魚號還不足以打動你那鋼鐵一樣的心。”
“是的,如果你的組織開一個更具有誘惑力的條件,說不定我會答應加入。”阿爾豐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每個人都有一個應有的價碼,他想知道現在自己已經到了哪個價位。如果在神官和死神面前沒有選擇的餘地,那麼現在自己已經可以站在對等談判的角度上看待莫妮卡的招攬。
“我知道很多事瞞不過你,只是我無法再加重籌碼將傾向你的天平調整過來。”聽得出莫妮卡的語氣中略存遺憾,“不過,我相信頭頭們會開出令你滿意的條件,或者,事實將會讓你相信在這裡下船是一個愚蠢的決定。再會。”
難道這真是一個錯誤?阿爾豐斯笑笑,“每一個決定都有本身的道理,並不存在愚蠢或者明智,這兩個詞只有事後發表評論的人才會使用。祝您走運,莫妮卡船長。”他的決心一旦下定,那就絕不會輕易更改。
飛魚號在碼頭邊放下跳板,傭兵們和四十一個女孩來到這個蘭西帝國南部第一港口,結束了這次令人畢生難望的海洋之旅。飛魚號還有半日的時間,莫妮卡帶著四個水手下船採購新鮮蔬菜,雙方一起進入城鎮。布蘭克再次對船費的事表示極度歉意,莫妮卡則很有量度的回應說自從在那個山洞裡將她父親的遺骸帶出來之後,費用的事情已經一筆勾銷。
幾個戴著皮帽的小孩子在街上來回追逐,紅撲撲的小臉上溢洋著遊戲的歡愉,街旁到處張貼著招人入伍和進行聖戰的檄文,上面用通用語寫滿了慷慨激昂的言辭,不少傳教士和十字軍站在旁邊進行不知疲倦的解說,極力鼓吹東方的富饒和消滅異教徒的必要。在街道上行走的大部分都是婦女,除了老弱病殘的男人差不多看不到成年男丁,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貴婦用小扇掩著鼻端乘坐豪華的馬車從街道中心急馳而過。
去弄馬車的洛卡空著雙手走回來,這裡的馬匹車輛全部被徵用,要到蒙利埃必須依靠自己的雙腳。這個城市竟然已經全部動員起來,每一個人都被煽動著想要去東方殺人致富,只因為主說:消滅異教徒的人不但能免罪,死後靈魂還能升往聖潔的天堂,在神的庇護下享福。
“該死的教廷,他們還沒有吸取前兩次的教訓,看哪,全部的人都瘋了,他們哪是想去進行聖戰,全都是一群做著白日夢的白痴,那些窮光蛋貴族們也想為自己謀求一個美麗的莊園,用自己和別人的鮮血來澆灌盛開的鮮花。”阿爾豐斯第一次聽到了布蘭克的咒罵,這個正直的人即使面對徘徊在生死之間的困境也沒有一句埋怨的話,現在卻在低聲辱罵自己的同胞,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碎殼,”阿爾豐斯在心中默唸著夜影的名字,“你感覺到現在外面的情景了嗎?神祗們怎能會允許這種荒謬的事情出現?”
“不奇怪,別以為那些天堂山裡標榜善良的白豬們真的那麼純潔,這僅僅是在進行一場信徒的爭奪戰,白痴耶威被驅逐出天堂山進入星界,無聊的時候才創造出了現在的西方大陸,你別將天堂山和天堂混為一談,前者是一個神居住的地方,而天堂只是身在星界的耶威為自己創造的神域。那個卑微的傢伙在主人面前一無是處。”碎殼的答案讓阿爾豐斯滿頭霧水,反正知道天堂山和天堂不是同一個地方就已經足夠。
躲藏在次元袋裡的碎殼越說越來勁:“要不是耶威那個自大狂躲到星界,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極力想得到他神格的傢伙不是一個兩個了,也虧他弄出個神域,就只能保住這個小小的世界上的信徒。”
“是不是每個神都能像他這樣幹?打不過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