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呀!一點點都不違背原則,二百多平米的複式建築,按市價有二百萬呢,足夠抵單身公寓和一輛跑車了。康劍真是被栽贓的?他是無辜的?不會吧,華興怎麼敢拿這事瞎說,可證據在此,還真挑不出什麼刺來?
劉檢撓頭,“白雁,這事先擱一邊。我再問你件事,九月二十四日,你是不是曾從華興辦公室提走二百萬現金?”
白雁眨眨大眼,慢悠悠地點了下頭。“是呀!”
“那是什麼錢?”
“華興行賄給康劍的呀!”
劉檢、高檢腦袋上的頭髮全立著了,劉檢直接站了起來,“你肯定是行賄?”
白雁認真點頭,“華興說感謝康劍這些年對他的幫助,又幫他投中了商貿中心的工程,他不知我喜歡什麼,這些錢送給我買喜歡的東西。我和他不熟,就因為我是康劍的老婆,他才對我這麼好,這不就代表給康劍行賄?”
“然後你就收了?”
“我當然沒有,那時我和康劍在鬧離婚,我不想與他有任何牽扯。我拒絕 ,可是華興不知從哪打聽了我的存摺卡號,把二百萬打進了我的卡里。”
“錢還在你卡里嗎?”
“呃?”白雁訝異地瞪大眼,“你們不知道錢在哪嗎?”
“我們怎麼會知道?”劉檢和高檢愣住了。
“這事差不多地球人都知道了這兩天網上和報紙上都有登的。你們有空上網或者看看報紙吧!”
“你能講具體些嗎?”劉檢嚥了咽口水,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嫌那錢髒了我的卡,也不想便宜了康劍,就把拿錢捐給了汶川紅十字會。”
劉檢和高檢有好一會兒大腦處於空白狀態,面面相覷,不知是說這姑娘是傻呢,還是任性呢!
許久,劉檢才找著了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的事?”
“九月二十五號!”
“這事康劍知道嗎?”
“我不知道華興沒和他說,我們當時在冷戰,我不想和他說話。”
“二百萬呢!很大的數字,你就那樣捐了?”
“是挺大,我捐的時候,銀行轉賬的會計看了我半天,我催了好幾次,她才轉成功。”
“你為什麼不繳到康政賬戶上?”
“康政賬戶的錢不也是給災區嗎,我這樣不是少了一道審批手續。是不是這錢不合規矩,那能不能向紅十字會再要回來?”白雁不安地搓手。
劉檢、高檢哭笑不得,“這個報道是怎麼回事?”
“汶川紅十字會的人前天特地過來致謝,宣傳部的人接待了,然後就傳開了。那個捐款的轉賬單上也被他們影印過去。”
“這謝得還真是時候,巧呀,巧呀!”劉檢腦中像有一團絲,錯綜複雜地纏著,無法理得清,可是有一點他確定,這樣一來,康劍那小子沒事了,麼事都沒沾上,還有可能鑲上一團光暉。
“不巧,書就編不了去了。”白雁跟著後面附和,沒心沒肺地笑著。
九十一
黃昏時分,白雁出了檢察院,給陸滌飛打電話。過了不到十分鐘,陸滌飛的車就到了。速度之快,讓白雁覺得他好像啥事都沒做,就一心一意在等這個電話。
這次,他沒讓司機開市長專用車,而是自己開了輛很拉風的越野車。車門關上,他呼地一下就把車頭一轉,朝著江邊方向開去。
這個時節,江堤上非常的蕭索,奔騰的江水在寒風中一波波地拍著江岸,濺出數米高的浪花。堤上的樹木,枝幹凍得灰白,被風吹得滿天飛著落葉。
陸滌飛把車停下,車頭對著江水。車後,落日慢墜,晚霞映紅了西方的天空,也在眼前的江水上鋪滿了一層金光。金光隨著浪花翻湧,一點點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