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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發了,應該馬上就到。

大家一直等到九點五十分,組織部突然來了電話說,今天任命改期了,但沒說具體原因。叢仲山揮手讓大家散去。扭頭和坐在不遠處的陸滌飛對視一眼,陸滌飛挑眉,默契地點了點頭。

一行人出了會議室,魚貫往外走去。下臺階時,看到康劍和組織部的領導坐的車停在院子裡,另外還有兩輛警車,車邊站著上次來濱江的省紀委專案組的組長嚴厲。

眾人傻住了,面面相覷。

叢仲山上前,與嚴厲握了握手,不解的問:“這是。”

嚴厲嘆了口氣,“叢書記,上次的工作我們沒有調查得徹底,檢舉信太多,省委讓我們重新調查。”

“那康劍同志這是?”叢仲山看向康劍,康劍非常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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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興集團老總交待了些事,和康劍同志有一點牽連,我們找他核實一下,所以讓組織部的同志特事特辦,任命暫時擱一會。”

“喔!”叢仲山恍然地點了點頭,“沒關係,嚴組長的事為重。”

“以後再向叢書記詳細彙報。”嚴厲向叢仲山頷首,走向康劍,“我們走吧!”

康劍問,“我打個電話,可以嗎?”他知道,這一上車,就將是與白雁長長的分離,他想再聽聽白雁的聲音。

嚴厲拍拍他的肩,“劍劍,你就別讓我為難了。”

康劍閉了閉眼,轉過頭,碰上陸滌飛的視線,他回以一笑,轉身上車。

兩輛警車,一前一後出了市政府大院。

八十七

車裡一共有五人。

司機、嚴厲坐在在前排,後排,康劍被兩個面色冷峻的男子夾在中間。可能是怕他做出什麼傻事,兩個男子四隻眼睛一路上一直咄咄地鎖牢康劍。

康劍出人意科的平靜,他好像是一次普通的出差,閒閒地觀賞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來打發沉悶而又漫長的旅途。

剛剛他看到路邊立著的路牌上寫著“餘州”兩個字,他知道車已經出了濱江境界。如果是當地紀委辦案,雙規的地點就放在本地。如果是檢察院插手,那麼一般會異地雙規,為的是避免本地人情網影響到辦案人員的工作。

康劍眨了一下眼,把身子往後挪了挪,兩手平放在膝蓋上。

現在,他離白雁越來越遠了。

偶爾,他心裡面會偷偷地想,要是知道華興要惹禍,他會不會再去打擾白雁呢?

康劍緩緩閉上了眼,落到現在這地步,不談後悔,也不埋怨華興。華興年紀大了,養尊處憂,早沒了年少時的銳氣,這一抓,不可能撐得住的。如果他猜測不錯,審訊華興時,必然是直接向華興詢問他與華興之間的事,不然,怎麼會是他一個人被雙規?其他的事,別人一定沒讓華興講。

所以說,這是一個挖好的陷阱,上面鋪滿落葉、泥屑,就等著他走過來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華興讓員工砍了農民工,就是那股東風。他繞過一次又一次,這次終於跳進了陷阱。官場如戰場,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沒什麼好嘆息的,認命!但不是不心慼慼的。不為別的,他怎麼受到報應,是他不檢點的後果,他應該承受。為什麼要讓白雁為他而累?

康劍深呼吸,心因愧疚、自責、憐惜揪成了一團,同時,又感到溫暖。

此時,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事業,但他的心裡面有白雁陪著,他的人生不全是灰暗。

車子顛簸了一下,康劍睜開眼,看到車從高速上下來了,駛進一條縣級公路,又開了一會,進了一家農業廳設立的農村幹部培訓學校內。

寒冬臘月,校園內空蕩蕩,樹木都凍得白森森的。舉目望去,在一個象食堂樣子的建築物前,有兩三個人立著,向這邊探頭探腦,卻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