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清風笑笑,便不再在意,“我從將軍廚子那裡拿了些椒鹽和辣椒粉,要放點嗎?”
“好,都放點吧!我還沒吃過兔肉呢!這烤兔肉味道如何?”
“我親手收拾乾淨,放了調料,你說味道如何?”徐清風邊烤邊挑眉問。
“還是我親手抓的呢!”他袖中某隻狐狸悶悶不樂地道。
“阿彌陀佛,讓小僧先為它超度一番。”木木雙手合十。
雲翎彎了彎眉,笑盈盈地道:
“有三位通力合作,這烤兔肉肯定是好吃的!錯不了!”
估摸接近戌時,眾人相繼回帳休息。
孫長鶴從一帳篷後轉出。
他的腿已有些發麻,即使不麻,也是沉甸甸的。
他掛念著自己營中的這些人是否安頓妥當,好不容易從錢校尉那邊脫身,卻在眾人的背後聽到了
這樣的自己。
是傾家蕩產,是風光不再。
是進了皇家道觀卻處處受到排擠。
但這次自薦出征,卻不是為了那二兩碎銀!
孫長鶴抬手捶了幾拳旁邊的木樁,手指關節被捶破了皮。
他木然地看了看,嘆了口氣,又挺直腰板大步走回自己的帳中。
身正不怕影斜,這次出征自己心中所想一如自己口中所說:
是為陛下分憂!既然會功夫、會法術,又是皇家道觀之人,難道不應儘自己所能,為國為民效力?
,!
這些人竟沒有一個和自己有同樣心思?
孫長鶴負手在帳中走了兩步:
也不盡然!雲兄弟和小師傅木木與他們不同,他們明白自己幫忙捉魚的用心,便應也明瞭自己心中所想吧?
可惜雲兄弟他
也不知他自己睡一個帳篷冷不冷?
孫長鶴看看自己帳中的炭盆。
此次出征不知在北川要待多久,炭雖帶了不少,但也需省著用。
所以未到雪原之前只有校尉以上帳中才有炭火。
而孫長鶴作為這幫道士和尚的領隊,享校尉同等待遇,所以他入賬之前便有士兵送來了炭盆。
孫長鶴將炭盆端起出了帳篷,朝雲翎的帳篷而去。
此時除了巡邏兵,其餘兵將都已入賬休息,營地裡處處能聽聞深深淺淺的呼嚕聲。
雲翎的帳中還有一點暖暖的燈光。
太好了,還沒睡。
孫長鶴鬆了口氣,欲上前低聲喊他出來,卻見帳篷上印出一個人影。
起初是身材細長的少年,少年將頭上髮帶一解,長髮披下,身體也跟著變的玲瓏有致起來。
孫長鶴的心頓時突突直跳,人傻愣愣地站在雲翎帳外,目不轉睛地看著。
自己猜的沒錯,他果真是果真是
待雲翎帳中燈滅,孫長鶴又等了片刻,才上前低聲問:
“雲兄弟,你睡了嗎?”
只聽雲翎迷迷糊糊地問:“孫道長?”
“正是在下。”孫長鶴道,“今夜天寒,我給雲兄弟拿來了炭盆,放在帳外了。在下告辭。”
雲翎忙變回少年模樣,披衣出了帳篷一瞧,果然有個炭盆放在地上,孫道長則已經走的沒影了。
雲翎將炭盆搬回帳篷。
她的帳中其實並不冷,光獸皮毯子徐清風就給她鋪了三四條,還有厚實的棉被。
棉被中還被徐清風塞進了燙燙的湯婆子。
所以將炭盆搬進來,雲翎沒一會兒便熱的冒汗了。
“唉,這孫道長啊,還真是個好人。”
雲翎嘆了口氣,將炭盆滅掉,繼續鑽回被子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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