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高深莫測對誰都愛搭不理。
不過好歹是一同出征的,又與那些兵將不是一個路數,所以出征後便逐漸熟絡起來。
此刻更是聞著香味,不約而同地都聚在了銅鍋邊。
雲翎來者不拒,為所有人都分了碗熱氣騰騰的魚湯。
眾人紛紛感謝。
有些不好意思白吃白喝的,也將自己出徵前偷帶的酒、親朋送行給的肉乾、自制的鹹菜等拿了出來,與周圍人一起分享。
映著溫暖的篝火,喝著熱湯熱酒,眾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一派其樂融融。
天色完全黑下來,明月升起。
這一番吃喝下來,大家的感情又近了幾分,加上有酒助興,有幾個人說話便沒了顧忌:
“今日也就是孫道長不在,咱們才能聚在一起痛快地喝一杯!他若在啊,定是不準!說什麼違法軍紀!咱們是兵士嗎?是兵士嗎?”
一個瘦小的道士打著酒嗝兒。
“嗨!”一個散發禿頂的幫腔道,“咱們想拿自己當兵士,人家將軍還不樂意呢,個個拿鼻孔瞧人,看不起咱們這些修行之人吶!對了,李兄知道孫道長哪去了嗎?”
“哪去了?”瘦小的問。
“被一個校尉拉去喝酒了!我親眼看見的,他用御水術幫那校尉捕了一筐魚,那校尉樂的眉開眼笑!”禿頂的答。
“唉,丟人啊!他竟將法術用於阿諛奉承!這在軍中一傳咱們更沒法做人了!”
旁邊另一個留著一撮小鬍子的憤憤然。
“不是這樣的!”
雲翎聽到此處,聽不下去了,道:
“他先是勸那校尉莫讓兵士下河捉魚,那校尉不聽,他擔憂那些下水的兵士凍傷,才用法術幫他們捉魚的。”
“阿彌陀佛,小僧也看到了,是這麼回事。”木木連忙附和道。
這幾人見是雲翎說話,畢竟喝人魚湯嘴軟,便也不再議論此事。
只道“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云云,都低下頭去繼續喝湯。
而話題一旦引起便沒那麼容易中斷。
有個平時不怎麼說話的,興許是喝了兩口酒的緣故,滿臉紅光又神秘兮兮地道:
“哎,說起御水術,你們可知道咱們這位孫道長是哪個派的?”
眾人紛紛搖頭,這人則得意洋洋道:
“我認識他,他是兩河派的少主!”
:()清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