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有著竊笑。
然而,汪萍的臉色卻是鐵青,完全沒有笑意。
“好了,別說了,你繼續跟下去,把那個女孩的身家背景給我查清楚!”
她欲收線,對方卻似乎說得意猶未盡,那男子低聲說道:
“夫人,少爺進了屋子裡好一會兒,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訊息傳出去,對長鶴集團……”
“你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汪萍趕緊把話說清楚,她覺得以自己的身份,跟這等人說話都嫌髒了她的嘴:“總之你聽我的吩咐,你開的數我絕不囉嗦!”
語罷,她將電話給大力掛上,轉身走進臥房內欲盥洗。
躺在床榻上的傅予丞看了她一眼,別有用意地說道:
“你還是派人去監視嚴兒了,是嗎?”
汪萍開啟了衣櫃,取出睡衣,背對著傅予丞冷冷說道:
“你全身都糟了,聽覺倒還很靈敏……”她的話總像根刺,扎著傅予丞的心。
傅予丞掀開了床被,靠著枕坐直了身子,道:
“如果這樣的嘲弄,能讓你好過,那麼你就儘管說吧……”
汪萍輕解衣裳,她依舊美好的身段在傅予丞的眼中始終是個更大的諷刺。
她想到了一件事,難得委婉地說道:
“你請律師來過了嗎?”
“你說什麼?為什麼要請律師來?”傅予丞刻意別過頭,不看她解衣的動作。
汪萍聞言,只是轉身正對著傅予丞,她的雙胸在寬鬆的絲衣中顯得幽微一片。
她坐到了傅予丞的身邊,將手探向他的褲頭輕揉挑逗……
傅予丞不堪地側身躲開她的舉動,低喊道:
“你在做什麼?”
汪萍更是殘忍地對他拋以嫵媚的眼神,而傅予丞卻只能報以滯默的無言。
她盯著他衰老的身影說道:
“問我說什麼,問我做什麼,你有權利問我這些嗎?‘我的丈夫’……”
“不要再說了……”
傅予丞扯被掩面,汪萍卻一把拉開。
“聽不下去了嗎?我說得正中你‘下懷’,是不是?讓我告訴你,你根本不是個男人,你是個失敗者,你的事業跟你的‘那個’一樣,永遠‘不舉’……”
“你夠了!”
傅予丞一挪身就勒住汪萍的喉頭,他盡他所能的最大力量將她推到床邊,整個面容脹得火紅。
汪萍似乎還沒完,她一邊揉著發疼的頸項,一邊低呻:
“你留著這些力量打女人,你怎麼不留些力量來‘辦事’?”她知道自己又佔了上風,假意一陣浪笑。“我不跟你說這些了……說了還是一樣……”
她指出修長的手指一彎,故作心疼地說道:
“沒本事的‘小寶貝’,我認了……”
。
傅予丞遏止不住怒氣,整個人一動,從床上摔了下來。
他扶住了床沿,對汪萍說道:
“你笑啊……你去笑吧!”從那凹陷的眼眶裡,他流出了多麼衰老的眼淚。
然而,汪萍顯然一點也不憐憫。
她以絲毫不夾帶情感的語調說道:
“關於遺產的事,你儘早找律師來辦一辦吧。”
“遺產?你說什麼?你竟然已經想到了我的遺產?”
傅予丞簡直難以置信。
“沒錯,我還想到了你的‘遺囑’。”汪萍突然臉一沉,說道:“你聽著,你休想象你媽一樣,臨死還跟我作對!”
“對了……”他被她一提醒,倒知道自己手中還有籌碼。“我還有我的‘遺囑’,我會好好的寫,絕對不會順了你的意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