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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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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尊敬不過是暴力的迂迴。一方面,尊敬安排了人道化的社會,在這個社會中暴力遭到禁止;另一方面,尊敬為暴力提供了侵入它不被接受的領域的特徵。禁忌沒有改變性行為的暴力,但是它建立在人類環境的同時,造就動物不知道的東西:違反規則。

一方面,違反的(或放縱色情的)時刻,另一方面,一個性欲不被接受的環境的存在,兩者只是一種現實的極端,中庸的形式充塞在這些極點中。性行為本身沒有犯罪的意義,只有從外面歸來的丈夫才能接觸本地婦女的地區符合一種非常古老的狀況。通常,溫和的色情是可以忍受的,對性慾的排斥不過觸及皮毛,即使在排斥最徹底的地方,似乎也是如此。但是具有最豐富意義的是極端。從根本上看,最重要的是,存在一種環境,無論它多麼有限,在這樣的環境中的色情的特徵是難以想象的;也存在違反的時刻,在這樣的時刻色情獲得最強烈的顛覆價值。

只有當人們考慮形勢的變幻無常時,這種極端的對立才是可以想象的。因此,既然贈禮與節日相關,贈物總是與奢侈、豐富與無度相連,所以贈禮的部分在婚姻中能夠突出婚姻,婚姻與作為一個違反時刻的節日的混亂相聯絡。但是婚姻的違反特徵必定是模糊不清的。最終,婚姻更確切地說是性活動與尊敬的一種折衷。它尤其具有後者的意義。婚禮的時刻,從動物到人的轉化,只是模模糊糊地保留了某種違反的東西,這個時刻根本就是違反的東西(這種特徵在古代的傳統中表現得極為顯著,比如,初夜權與其說是強者的惡習,不如說代表了將開始的活動交付有一種違反權力的人的慾望;在很久以前,這些人是教士)。但是,在禁忌的世界中,在與母親、姐妹的社會部分相似並與之為鄰(可以說受傳染)的世界中,夫妻生活吞併了生育活動的全部放縱。在這個活動中,禁忌所創立的人類的純潔——母親、姐妹的純潔——慢慢地,部分地轉移到變成母親的妻子身上。因此,婚姻狀況保留了一種所謂人類生活的可能性,這種可能性要在對禁忌的尊重中尋找,禁忌反對無節制地滿足獸性需要。

第三部分:禁忌的天然物件

Ⅰ 性慾與排洩

1。否定自然

我想在決定亂倫禁忌的運動中,把握性活動明文規定的人類模式的根源。但是很清楚,如果亂倫與這種根源相連,那麼亂倫本身並不是性慾在男人那裡得到的新形式的原因:它更應該說是結果。我首先談到這一點,是因為亂倫是某些強烈的厭惡感的最確定標誌,這些厭惡感從根本上反對性慾的自由釋放。這表面上是生殖行為的一種沉重感覺,動物認識不到它,它使我們的遠祖將它從所謂人類生活中(或者說從群體生活中)排除。

我已經從原則上宣佈,對動物需求的憎惡,一方面與對死亡或死者的憎惡,另一方面與勞動的實踐同時產生,它標誌著“從動物到人的轉化”。人是否定自然的動物:人透過勞動否定自然,勞動破壞自然,將自然變成一個人工的世界,人在生活的創造活動中否定自然,在死亡中否定自然。亂倫禁忌是變成人的動物對動物狀況感到厭惡的結果。獸性的形式被逐出一個具有人性意義的明朗世界。

然而,這些形式只能被虛擬地否定。人類懂得將動物肉慾的世界限制在嚴格的範圍內,這個肉慾的世界在這個範圍內適得其所,但是人類並不願意消除這個世界。他們甚至沒有假裝這樣做:他們只需將它縮小,讓它從光明中隱退,將它納入黑夜,讓它在黑夜中掩人耳目。汙穢的位置在陰影之中,在目不能及的地方。秘密是性活動的條件,如同它是滿足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