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搖頭道:“不能抓,孟子曰:捨生取義者也
曹毅氣得跺腳道:“你什麼時候學的這種酸腐之言?”
蕭凡指了指身後的劉府,道:“剛才在裡面跟那老傢伙學的,現學現賣
曹毅身後的錦衣校尉們紛紛揚了揚手中的鐵鏈和枷鎖,七嘴八舌道:“大人,下令抓人吧!只要您一聲令下,咱們這就衝進劉府,把劉三吾這老傢伙拿進詔獄,只要進了詔獄,屬下有把握兩個時辰內拿到他的口供,您給他定個什麼罪名都可以,他不認也得認!”
蕭凡嘆氣道:“你們把我平日的教導都忘了?文明執法,懂不懂?解決問題不是光靠殺人就可以的,要動腦子,懂不懂?”
曹毅急道:“都這時候了,還動個屁的腦子!劉三吾若不死,你就得死!你還有什麼辦法?,小
蕭凡皺眉沉思片刻,忽然,他的嘴角漸漸露出一抹曹毅熟悉的壞笑,那種笑容,”反正不怎麼善良。“事在人為,誰說我沒有辦法?”蕭凡俊臉此時已是自信滿滿。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注視下,蕭凡道:“曹大哥,你來得正好,有件事情需要拜託你幫我辦一下,這事很重要,辦砸了,我的小命可就真的完蛋了。”
“大人請吩咐。”
蕭凡湊在曹毅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曹毅越聽眉頭越舒緩,最後一臉古怪的瞧著蕭凡,欲言又止。
“曹大哥還有話說?”蕭凡笑得春光明媚。
“大人,你這法子”,還不如一刀宰了劉三吾呢。”
蕭凡正色道
曹毅苦笑,你不殺人,你這是誅心啊,
夜漸深沉,值夜的宦官的抑子聲敲了兩下,二更天了。
皇宮武英殿內,朱元璋合上手中的書本,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頭也不抬的淡淡問道:“慶童,蕭凡那裡還沒有動靜嗎?”
慶童躡腳走到朱元樟身旁,輕聲回道:“陛下,宮外沒有訊息傳進來,想必蕭凡還是沒有拿下劉三吾。”
朱元璋揉眉心的動作一僵,然後慢慢抬起頭,目光中的厲色一閃而逝。
“再過兩個時辰就上朝了,蕭凡還不動手?莫非他真跟那些酸腐儒臣一樣,為了所謂的大義而寧願捨生?”
朱元璋嘆了口氣,神情浮上一片失望之色。
蕭凡,難道聯看錯你了?你與那些迂腐之臣一樣,其實也是個不堪大用的庸才?
隨即朱元瑭臉上湧起一片凌厲的殺機,你若真是庸才,聯要你何用?留你在允墳身邊,於我大明社稷絕無半點好處!哪怕將來允墳怪聯,聯也要把你殺了!
夜風吹進殿內,金色的宮燈裡,燭光忽明忽暗,襯映出朱元樟一張殺機盎然的臉龐,那麼的猙獰可怖,,
慶童嚇得面色蒼白,急忙躬下身子,一動不敢動,額頭的冷汗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毯上。
朱元璋渾然未覺,神情沉靜如水。
蕭凡,兩個時辰後的早朝,你便自己為自己掙命吧,聯,不會再為你留情面了。
這一夜很漫長,不知有多少人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丑時三刻,宴宮五鳳樓的銅鐘敲了三下,悠揚低悶的鐘聲在京師的夜空中迴盪不絕。
一頂頂官轎,一乘乘馬車,自京師的各大臣的宅院裡行出,不急不緩的行向皇宮承天門。
一個平常日子裡,卻極不平常的早朝。快開始了。
眾大臣陸續聚集在承天門,不同往常的是,今日無人互相寒暄聊天,也無人喧譁囂鬧,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副詭秘的神情,四顧看著對方,然後交換一個會意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沉默的氣氛中,一股陰森的寒意在百官中盤旋,縈繞。
賓時一刻,蕭凡乘著轎子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