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若冠玉,劍眉星目,臉上掛滿了溫和的微笑,像一個可以包容萬事的謙謙正人君子。
女子則白衣勝雪,閉月羞花,冰肌瑩徹,一張絕美的俏臉敷了薄薄的脂粉,卻是一片潮紅之色,也不知是脂粉顏色沒選對,還是因為害羞而紅了臉龐。
遠遠看去,這對男女一個英挺俊朗,一個國色天香,誰見了都不得不暗贊二人簡直是天生一對。
天生一對的這一對,其實並非一對,至少目前還不是。
男子正是前些日子巧施詭計,攪黃江都郡主婚事的蕭凡,另一個當然就是對其芳心暗許,卻欲語還休的江都郡主。
婚事暫時取消了,遂了心意的江都郡主喜不自勝。女子何所求?但求一心人。蕭凡為她解決了這個關係著她一生幸福的麻煩,江都郡主一顆芳心愈發不可抑制的牢牢系在蕭凡的身上。
原以為事情過後,蕭凡會主動託人送句話,遞上半句含蓄或者不含蓄,讓人心跳臉熱的小詩小詞什麼的,結果郡主坐在昭仁宮裡等了好幾天,蕭凡也沒任何表示,江都郡主不由芳心暗惱,這個冤家難道是根木頭麼?莫非還等著本郡主主動來找你不成?你怎麼好意思讓一個面皮薄的女子主動找你?
獨獨在昭仁宮生了幾天悶氣,面皮薄的女子終於還是忍不住相思之苦,麵皮忽然變得不薄了,於是差了墨玉給蕭凡府上送了話:本郡主今日踏春,你愛來不來!
威脅意味如此濃郁,蕭凡只好來了。
迎著和暖的春風,勝棋樓外,蕭凡和江都郡主並肩漫步,靜靜的感受著這份難得的恬然氣氛。
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
許久,江都郡主側頭瞧著蕭凡,見他沉默的走著,也不見他主動與自己搭句話,郡主微微嘟起了小嘴,這個呆瓜,莫非腦袋真是木頭做的?主動開口說句話會死啊?
回頭望著不遠處的勝棋樓,郡主輕笑道:“喂,你知道這座樓為何叫勝棋樓嗎?”
蕭凡仍舊慢慢走著,對郡主的話充耳不聞似的。
“喂,喂喂!你……你站住!”郡主氣得直跺腳。
“啊?”蕭凡回過神,左右望了望,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愕然道:“郡主可是叫我?”
江都郡主俏面薄怒,忿忿的瞪著蕭凡,兒女之態分外惹人愛憐。
“這附近只有你我二人,我不叫你難道叫鬼呀?”
蕭凡撓撓頭,道:“可是……我姓蕭,不姓‘喂’呀。”
郡主:“…………”
…………
…………
“你知道這座樓為何叫勝棋樓嗎?”
蕭凡搖頭:“不知道。”
郡主悄然抿了抿薄唇,眼睛微微彎起,lu出迷人的笑容,極盡妍態。
“……這座樓是皇祖父打下江山,定都應天以後修建的,後來有一天,皇祖父與當時的中山王徐達在這座樓裡下棋,徐達的棋藝高超,為博皇祖父一笑,下棋時不動聲色,一局棋卻仍贏了皇祖父,當時皇祖父輸了棋,神色未免有些不快,這時徐達忽然跪了下來,然後指了指棋盤,卻見棋盤上徐達所執的白子,端端正正擺成了‘萬歲’二字,皇祖父當時楞了半天,終於龍顏大悅,哈哈大笑,便為此樓取名為‘勝棋樓’,並將這座樓賜給了徐達,以彰中山王的用心良苦。”
蕭凡難得聽到明初這些已逝名將們的奇聞逸事,不由聽得眉飛色舞,頻頻點頭道:“不錯不錯,郡主說故事說得動聽之極。”
江都郡主被心上人誇獎了一句,芳心愈發歡喜,俏面更飄起兩朵紅雲,心頭湧起濃濃的甜mi。
她忸怩的垂下頭,輕聲道:“你可知我為何要說這個故事給你聽麼?”
說完郡主抬頭,勇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