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劍又叫了起來。
“那你要什麼?求你幫我說一聲吧?”花花哀求著,剛收回去的眼淚又要出來了。
“嗯,好吧,我和爸爸說。”小劍想了一會,象個小男子漢式的點了點頭“我什麼也不要。”
“真的?”花花高興起來,抱住小劍在他的臉上猛咂了一口。小劍忙推開她,使勁地擦著臉。
兩人手挽手走了一會,小劍停了下來,“要不,你把知了給我吧?”
“什麼?”花花一頓,馬上反應了過來“行。”她說著就把手裡的小塑膠袋遞給小劍。
小劍高興地接過,把兩隻袋子都放在左手裡拿著,右手牽著花花往家走。到門口時,花花說還要回家哄弟弟,就跑了。小劍進屋後,想了想有點害怕,就先對媽媽講了。
聽妻子說完,朝正笑得前俯後仰,對小劍說了聲“幫助朋友不能要人家東西”就讓他快去把知了還給小花,然後他叮囑妻子明天讓傳玉再來扛袋麥子。小劍走了後,朝正感嘆起來,這都過去一年多,二茬麥都下來兩回了,他竟然還缺糧食吃。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84《蒼生》誰寫的
“哥”馬桂從門外進來打斷了朝正的思緒,“我估摸著你這會就該到家了。”
“阿桂啊,什麼事?”朝正問。
“我來和你談《蒼生》電視劇。”馬桂一本正經地說。
“談電視?”朝正有些後悔招惹馬桂了。他那天不過隨口一說,馬桂還真認認真真看了。他不但認認真真看了,還問東問西地把前面錯過的情節補全了。
“是的。”馬桂肯定地回答。
“哦,那談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李朝正不好打擊馬桂,只得先應付著。
“嗯”馬桂喉嚨了應了一聲,就坐那不動了,朝正轉過臉來正視著他“說吧。”
“哥,你先看看這個。”馬桂從衣服裡掏出一個蠻大的本子,雙手遞給朝正。
朝正接過,農村小賣部很常見的筆記本,封面上寫著四個大字“農村喜事”,朝正隨手翻了起來。本子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有的寫完了又劃掉,有的長長地引出一點線指向頁首又能省則省地擠滿了小字,好多章節下面划著粗粗的紅線。感情阿桂這些年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就忙乎這些事?他真是瘋狂,和文學較上了勁。
上帝欲使一個人滅亡,就先讓這個人瘋狂。朝正如此感慨,又不便挑明,就接著往下翻了起來。翻著翻著,朝正坐直了身體,把本子合上,又從第一頁開始翻起。就這麼翻倒,倒翻,大半個小時後,朝正合上了本子,定定地看向馬桂,眼裡滿是疑問。
“《蒼生》,是、抄、襲、我,的。”馬桂一字一頓地說。
兩年前,馬桂看似一時興起對父親說要去北京打工。馬宗也沒有細想,打工的都是往南方廣東深圳跑,兒子怎麼往北走。事實上,馬桂已計劃良久,在沒有和伊鮮離婚時就開始著手策劃了。兩次高考被替,讓他一時悲苦異常,但並沒有讓他一蹶不振。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倒。馬桂挺過那段艱難的療傷歲月之後,就重新奮起。農村的孩子要想跳出農門,不再受城市和土地的雙重壓迫,除了考學之路,就只有文學之途。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那隻不過是明知你再走也超不過三條路的安慰說法。路再多,屬於你的才幾條?馬桂書生意氣,不願多想這些。
其時農民作家浩然正在如日中天的時候,連*後文藝界對其秋後算帳都沒能損其皮毛。馬桂結合自身實際,認定浩然為偶象,偶象曾經走過的路也是自己的金光大道。馬桂先是寫些短篇投諸報社,未幾也時有豆腐塊文章發表。馬桂志不在此,他知道在文學這個圈子裡,寫些短篇,只能做為投石問路,而史詩般的長篇,才是一個文人睥睨天下的尚方寶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