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急。”
蓉奶奶便點了點頭,見時辰不早了,也就沒多坐,告辭走了。
鬱心蘭招了安媽媽和紫菱進來問,“有讓人陪著許願才靈的說法嗎?”
安媽媽搖頭道:“我卻是從來沒聽說過的,許願要靈驗,唯有心誠。”
紫菱也道:“我也從來沒聽說過。想是哪地方的風俗?”
鬱心蘭撇了撇嘴,“想法子去問一問巧兒。”
紫菱“啊”了一聲道:“剛才巧兒還打發了人來問千荷要花樣子,我去尋千荷進來。”
過得片刻,千荷進來回話,“是巧兒姨奶奶身邊的大丫頭絹兒姐姐來的,也沒說什麼,只是巧兒姨奶奶覺得委屈罷了。榮爺平日裡看著對她挺上心的,這會子想再要個兒子,卻使了蓉奶奶來請奶奶陪著去許願,半句也沒提到她。”
鬱心蘭的眸光一閃,原來這事兒是榮爺提的,面上卻笑了笑道:“她們那邊的事兒咱們不摻和,她要花樣子給她就是了,你別多嘴陪著說三道四。”
千荷忙道:“婢子省得。”
鬱心蘭點了點頭,賞了幾十個大錢,打發了千荷下去。
剛到子夜,連城就回府了。鬱心蘭睡得迷迷糊糊的,隨口問道,“可審出了些什麼?”
赫雲連城換了衣服,揭開被子躺進去,摟緊了她的身子,輕聲道:“沒審,皇上剛到地牢,就撐不住了,送回了太安宮。沒留下口諭讓我們審,誰也不敢多事,黃公公讓我們先回來,明日再說。”
鬱心蘭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又睡著了。待她睡下後,連城卻又悄悄地起身,換上一身夜行衣,從視窗躍出,隱入黑暗的夜空之中。
四更天時,是人一天之中最睏乏的時候,皇宮後院西北角的地牢裡,十來名看守的侍衛也禁不住打起小盹。
春末夏初之際,夜風最是強勁,地牢的大門雖然牢固,但也有幾絲裂隙,幾縷強風從縫隙中吹了進來,將燈火吹得搖搖擺擺,幾欲熄滅。
一道黑色的人影如同閃電一般直撲向地牢,小心地挑開一點裂痕,取出煙筒,往裡吹了十幾口白煙。他將耳朵附在大門上,片刻後,聽得裡面傳出幾聲撲通聲。
“一、二、三、……”默默地數了數,黑衣人這才從懷中取出一把精巧的小匕首,只輕輕一揮,就將大門挨著門框挑開了一條裂隙,再一揮,內鎖應聲落地。
重刑犯胡老闆被十字形綁在刑架上,迷糊間察覺有人靠近,忙睜開紅腫的眼睛,看清來人,心中一喜,小聲道:“終於來救我了。”
那黑衣人覆著面紗,見他這樣都能認出自己來,不由得眸光一寒,揚手便揮出了匕首。
忽然,一道玄色人影從斜裡衝了出來,手腕一震,劍鋒搖擺,光芒刺目。
黑衣人忙回身應招,兩人瞬間便交手了十幾個回合。
隨著兵器交擊聲,地牢中的光線越來越亮,十幾名劍龍衛不知如何出現的,將兩人團團包圍在中間。
玄衣人一招泰山壓頂架住黑衣人的長劍,冷冷地道:“秦公公,你跑不了的,還是束手就擒吧。”
一百五十章
次日的早朝,建安帝又未出席,黃公公傳皇上口諭,奏摺交給內閣,重要事宜由內閣成員協商處置,一般事務則由各部尚書處置。
傳完了口諭,黃公公便一掃拂塵,打算回內宮。
王丞相上前一步,憂心忡忡地道:“不知皇上的龍體如何了,若是皇上不便接見臣等,那麼臣等願在宮外守候,待皇上龍體適宜之時,再行覲見。實在是有些政務,須得稟報皇上方能定奪。”
黃公公要笑不笑地道:“王丞相此言差矣,皇上既然如此信任爾等內閣重臣,幾位大人應當就該殫精竭慮,為朝廷分憂、為皇上分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