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誰?”
景清童子道:“季寥師兄。”
吳道德不可置通道:“師叔祖醒了。”
景清童子道:“嗯。”
吳道德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景清童子道:“他說別人不問,就不要我說。”
吳道德嘆息一聲道:“是我不肖。”
景清童子道:“沒事的,他醒來後,除了我、碧遊和你徒弟白子虛,也沒別人見過他,可見大家也不怎麼掛念他,更不喜歡去太微閣。”
吳道德輕咳一聲,這是安慰,還是捅刀子,要是師叔祖聽見了,還得了!
他道:“你說我該不該立刻去拜見師叔祖。”
景清童子道:“你想去就去啊,問我幹什麼。”
吳道德道:“我怕師叔祖不高興,也許他不喜歡別人打擾呢?”
景清童子認真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你是女人,應該不會打擾到他,但你是男的,這不好說。”
吳道德哭笑不得,說道:“你這話可別對師叔祖說。”
“嗯,之前太上道宗的趙宗主便住在紫府峰,反正季寥師兄和她相處得很愉快,不過她已經走了。”景清童子道。
吳道德道:“趙宗主來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
“我懶得說。”景清童子淡淡道。
反正他覺得來就來唄,趙希夷又不會搞破壞,有什麼好說的。
吳道德差點對著景清童子大罵幾句,最後還是算了,罵景清童子,他也不會改的。
難道打他?估計打不過!
吳道德又惆悵起來,到底見,還是不見。
最後他覺得還是把白子虛找來問清楚,畢竟白子虛見過。
嗯,把張若虛也叫來。這小子能沉下心來,倒也未必不能成材。
……
……
“拜見師尊。”
白子虛和張若虛同時對吳道德見禮。
吳道德先是看了張若虛一眼,神完氣足,精魄凝實,進境還出乎他意料外。
他再看白子虛,臉立即沉下來,說道:“你怎麼回事,神氣鬆鬆垮垮的,把手伸過來。”
張若虛不由露出一絲擔心。
白子虛倒是不怕,坦坦蕩蕩把手伸過去。
吳道德探查他的氣脈,臉上露出凝重道:“你真氣盡散也就算了,怎麼連神魄都虛弱成這樣。你出現了這種事,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要是晚一點,你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還有你張若虛,你怎麼當師兄的,難道你看不出他的問題,為什麼你也不告訴我。”
張若虛愧疚道:“是徒弟不好,還請師尊責罰。”
吳道德道:“從現在起,你每天除了砍伐石竹外,還得去幽河取一塊陰玉,這陰玉不是給你自己用,而是給你師弟用,還好咱們青玄產陰玉,能滋養神魄,不然你師弟這傷勢,麻煩可大了。”
張若虛道:“那我現在就去。”
吳道德道:“也好,現在還沒到晚上,你取出陰玉便直接回清涼峰,我得好好問下你師弟,他傷勢怎麼來的,再放他回去。”
張若虛道:“那弟子先去了。”
……
……
張若虛趕到幽河,準備跳下去尋找陰玉。
“小子,你沒看到我在這垂釣麼?”
張若虛一驚,往聲音源頭看過去,卻是個老道士。
他也不知道這是哪一脈的師長,更不敢開罪他,只得恭恭敬敬道:“晚輩眼拙,沒看到前輩。”
他這時才注意到,老道士有釣竿和釣絲,唯獨沒有鉤子,釣絲只是垂在河面上。
老道士道:“你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