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卻一片平靜:“那又如何?你背信棄義,臨陣倒戈,背叛南朝,投靠皮羅耶,倘若皮羅耶霸業失敗,越析詔將要承受南朝的怒火,要如何自保?皮羅耶暴虐自負,就算他勝了,又如何容得下越析詔?越析詔覆滅只在眨眼之間。”
盛利隆心中一窒。
“與虎謀皮,終被虎噬,”姜扶光淡淡地看著他,“想來盛利隆閣下也明白這個道理。”
“我若是閣下,便會懸崖勒馬,今日就當沒見過孤,待孤安然脫身,便會立即將越析詔的訊息,送到邏炎閣下手中,暗中將皮羅耶在大理城中埋下的人手一一清除,壞了皮羅耶裡應外合的計劃。”
她目光直視盛利隆,不錯過他一絲表情。
“雲中國十萬兵馬,確實唬人得很,卻並非不可抗,蒙舍與蒙西兩詔加起來,也有五六萬兵馬,皆已經在大理城中佈署,總體實力,雖然弱於雲中國,但三詔有守城優勢,城中還有大批物資,自古攻城需要三倍兵力,皮羅耶處於劣勢,只需守上幾日,皮羅耶兵力消耗,南朝援軍抵達,勝算很大。”
盛利隆表情有些動搖,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姜扶光誠懇道:“閣下身為越析詔的首領,統領越析四十餘萬部眾,雄踞一方,堪稱一方梟雄,就真的甘心,宛如一隻被人論斤稱兩後待宰的羔羊?”
皮羅耶一陣頹喪,這話說進了他的心坎上。
姜扶光目光憐憫:“你看看洱海周圍,那些被皮羅耶征服的部夷,哪個不是被皮羅耶敲骨吸髓?老人被屠殺,男人被奴役,女人被凌辱後淪為奴隸,供男人取樂,或許在不久之後,這些人之中,也會有你的親人後代。”
“住口!”
盛利隆雙眼赤紅,胸膛劇烈起伏,猛然端起案上的酒盞,仰脖一飲而盡,烈酒灼燒著喉嚨,令他頹喪死寂一般的心,宛如火燒。
姜扶光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表情:“閣下當真以為,孤會一點準備也沒有,就敢以身犯險?”
似乎為了印證她的說辭,一道人影,從房梁躍下,站在姜扶光的後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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