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緊緊盯著方錚:“不對,你笑得如此猥瑣醜陋,一定有問題……”
方錚懶得理這個毫無審美觀的女人。
澄清嗎?
當然不!將計就計,打蛇隨棍是他的個性,莫名其妙劫了一批貨,又莫名其妙多了韓家這個世家做盟友,若澄清此事後,他們撒手不幫自己了怎麼辦?澄清?傻子才幹呢!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之處,有的人只看眼前,有所挑選,而方錚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甭管對他有沒有用處,先抓在手裡再說,這種佔便宜的市井心態,有時候還是頗見成效的。
所以方錚能混到如今的高位,不是沒有原因,同樣是車子,老牛隻能拉車,老漢卻能推車。
方錚喜歡做老漢。
清了清嗓子,方錚瞄了一眼韓家父女,然後板著臉道:“韓世伯,既然你把話說開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嗯,不錯,剛開始我確實有點懷疑你們韓家與蘇州知府勾結,傾吞稅銀來著……”
韓亦真怒道:“絕無此事!我們韓家是清白的!”
方錚凌厲的瞪了她一眼,他久居高位,雖然平時沒半點正形,可眼睛一瞪,自然而然便顯出了官威,韓亦真雖聰慧睿智,可畢竟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女,被方錚這麼一瞪,頓時便有些害怕,不自覺的往後縮了一下,隨即發覺失了面子,又悻悻的哼了哼,不再言語。
很好,達到效果,收功。
方錚收回凌厲的目光,展顏笑道:“韓家清不清白我不知道,不過我願意相信韓家是清白的,韓家助我一臂之力,此功不小,我會向朝廷上表,為你韓家奏功。”
韓竹聞言大喜,忙道:“如此老夫便代韓家謝過賢侄了,至於李伯言,他與老夫乃多年老友,他受人挾制,被迫做了不法之事,老夫會好好相勸,全力配合賢侄查明此案,希望屆時能將功補過。還有……韓家在江南有幾分根基,從今日起,韓家會將江南所有的明暗訊息與賢侄同享,賢侄若有為難之處,只消隨便在江南任何一座城裡找到韓家商號的分號,自會有人傾力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方錚聞言亦是大喜,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影子再是強大,可終究不如韓家在江南建立的百餘年勢力,有了韓家這條地頭蛇的幫忙,江南之行也許會容易許多。
“隨便什麼要求?”方錚欣喜的問道。
韓竹面容肅穆的點頭道:“隨便什麼要求。”
“太好了!”方錚高興的一拍手:“要他們店裡所有的錢都交出來,行不行?”
韓竹滿頭黑線:“……”
韓亦真恨得牙癢癢,這個無賴!莫非搶我韓家搶上癮了?
外面傳來梆子聲,與韓家父女一席談話,不知不覺已到了一更時分。
韓竹看了看天色,笑道:“賢侄遠從京城而來,風塵僕僕,不如就此散了,好好歇息去,如何?”
方錚張開大嘴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呵欠,笑道:“也好,今日與韓世伯相談,小侄我受益良多啊,有暇之時,小侄還想與世伯多聊聊,以增見聞閱歷。”
韓竹笑道:“賢侄若不嫌棄,不如今晚便住在寒舍,小女所居的山樓之旁,尚有小樓數座,若論雅緻,倒不比欽差行館差。”
方錚一聽兩眼頓時發亮,嗬,就在韓亦真的旁邊?很近呀……不知她今晚洗不洗澡,不知她喜不喜歡裸睡……難怪許多穿越者一穿過來就急著發明這個發明那個,今日看來,發明個望遠鏡確實很有必要……
“不嫌棄,不嫌棄,小侄今晚就住世伯家了,呵呵,你我兩家本是世交,小侄怎能與世伯見外呢?”
韓竹隱秘的翻了個白眼兒,這話該由我來說才對吧?
當下韓竹便傳了下人進來,引方錚前去小樓歇息,方錚腿剛邁出書房門檻,便聽身後韓亦真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