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旭日初昇,薄霧瀰漫一層,漫天淡粉色霞光。
詹昭月睡醒時頭暈腦脹,感覺胸口悶堵,她的手臂被人緊緊抱住,胳膊上貼上一個毛絨腦袋。
察覺到她的動作,身旁的人也逐漸轉醒,目光單純,先勾起一個笑:“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
她並未回話,她臉上的妝容已經卸掉,連衣服都換上了睡衣,她臉色一變。
“昨晚你替我換的衣服?”她話裡帶刺,冷冽的讓人心慌。
“不是,是傭人。”晏麟初委屈道,小心翼翼的乖坐在椅子上,頭悄悄的貼上她的肩,“昨晚你有點睡不舒服,我就陪著你了。”
“……”她臉色稍緩。
按平時她是不容許他與她同床共枕,更多親密的舉動也是保持在一條界限外。
他斂下神色,垂著頭,有點落寞,他的聽話乖巧總是讓人不自覺的陷入自責和反思。
詹昭月乾巴巴的捏了捏他的耳垂,解釋道:“我現在腦子還不清醒,不是故意兇你,好了,你先下去吧。”
他不捨的蹭了蹭她的手,主動在她臉頰落下一吻。
“我走了。”
現在早上八點半,傭人定時做了早餐。
詹昭月洗漱完下去,看到桌上擺著的粥,寡淡無味,開口道:“不吃粥。”
晏麟初剛幫她盛出來一碗,聽聞也溫聲解釋:“早上不適合吃刺激性的,吃點吧,好嗎?”
“……”她坐下了,睫毛輕顫。
她知道自己剛剛跳動的心臟,其實他和赫柏初的長相沒幾分相似,甚至可以說兩人氣質截然不同。
赫柏初克己復禮,溫柔又疏離,直白堅定守著自己底線。但晏麟初不一樣,他很乖也很願意向著她,或許這是因為身份地位不同?
晏麟初目光幽深,眼底翻起隱忍的意味,她知道她為什麼忽然轉變,他知道那人,也學得有幾分相像。
九點過,太陽正烈,泥土和樹木都曬的有幾分焦味。
詹昭月換上一身正式的職業裝,如往常一樣去家裡公司實習上班。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她下樓時經過,仰著頭讓她摸摸他的臉。
真像養了只貓。
她出門前道:“這段時間我不一定會回這裡,有事情再聯絡我。”
他愣了幾秒,神色如常:“好的。”
這是她一處私產郊區別墅,沒人知道海城的大小姐還在這圈養有一隻金絲雀,就連最親近的朋友也沒有漏一點訊息。
她走後這裡就空空蕩蕩了,他也沒意思待,他拿出手機看到自己小狗腿助理發的報告。
雲折:“老闆,我查到訊息了,赫柏初十一月初回海城,還聯絡了詹小姐。”
果然,短短相處一段時間她失神頻率又變高了,還有昨晚那聲低語,讓他心如刀絞。
他努力讓自己溢位的情感拷上枷鎖,可是,水滴也會石穿,鐵杵也會磨成針,總有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情感佔據理智,做出瘋狂的行為。
雲折又發來:“老闆,做人不能太聽話了!您作為天降,就應該又爭又搶!”
晏麟初氣笑了,回覆罵道:“老子是青梅竹馬!青梅竹馬!誰和你天降!”
但是思來想去,雲折說的對,是他太平和了,他應該用一個柔和的方式慢慢佔據她所有注意力。
詹昭月到達公司開始處理工作,迎著一群人的問好頷首進辦公室。
詹家孩子不少,但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公平競爭機會。
開啟電腦開始辦公,郵箱裡塞滿了國內外郵件,但是一封來自塞巴那的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赫柏初就是在塞巴那留學,聽說那裡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