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讓芬娜實在不願意回憶。
再仔細想一想如果這個世界上大部分英雄勇士的罪碑都在布萊克手裡的話,又有誰能對抗他散佈出的黑暗和邪惡呢?
這個可怕的前景讓芬娜都抖了抖身體。
但遺憾的是,她的罪碑被自己交給了布萊克,她上了賊船已經無法脫離,只能做個快樂的海盜了。
“你來得正好,去希利蘇斯大沙漠肯定要面對千眼之魔克蘇恩,正好藉此看看罪碑的效果。你反正也沒事,就幫我多刻幾個罪碑吧。
讓我想想。
邪眼那三個傢伙的、塞菲爾的、這次過去應該遇到風行者媽媽,也給她準備一個。如果這次的戰鬥證明它確實有用,那麼之後不死海盜中的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罪碑。
或許可以把它當做是艦隊的‘新潮流’。”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
芬娜倒是不抗拒幹活,但她這會仰起頭說:
“你把罪碑弄出來,萬一給別人做了嫁衣怎麼辦?你不是說雷文德斯的罪孽指控官們每個人都精通罪碑使用嗎?
如果每個人都有,那以後他們如果現身,我們豈不就完了?”
“哇,芬娜你今天讓我刮目相看啊。”
布萊克眨著眼睛說:
“一下子提出這麼多問題,不對,你肯定不是芬娜,你到底是誰?”
“別開玩笑!我說認真的。”
笨蛋戰士強調道:
“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怎麼可能想不到,我又不是傻子。”
“好吧,那我也很認真的回答你的擔憂。”
海盜轉過身,舉起兩根手指,對芬娜說:
“第一,利用罪碑攻擊你的前提是你的罪碑得落在他們手裡,如果隨身攜帶的話就意味著他們得先打敗你,或者利用你的疏忽偷到你的罪碑。
能被他們拿到罪碑,那隻能說明你太弱了。
第二,雷文德斯的溫西爾們想要來到物質世界基本上不可能,現在這個時間點生死帷幕還很穩固,穆厄扎拉那樣的半神洛阿都過不來。
除非某一天帷幕被破壞,生死世界合為一體,但別怕,即便是那時候,他們想在物質世界凝聚實體也很困難。
罪碑魔法難學難精,在暗影界都只有雷文德斯的指控者們學習,它註定是小眾到不能再小眾的力量。
所以,你基本上不必擔心會遇到使用罪碑攻擊你的傢伙,真遇到了,在他拿到罪碑前砍死他就好了。
實在不行,就找個窮鄉僻壤把它藏起來。
就和巫妖們藏自己的命匣一樣,沒事多去找藍月院長交流一下這方面的經驗。
現在,開始刻罪碑吧,不要弄得那麼藝術化,普普通通的墓碑就行了。雕刻罪碑的石料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底艙。
在我們到達希利蘇斯之前,你應該能完成它們。”
“但你光有罪碑本體有什麼用啊。”
芬娜站起身,帶上刻刀和雕刻工具,她叉著腰對海盜說:
“為他人制作罪碑不是得先明晰他們的罪孽嗎?如果他們不說自己心裡的黑暗秘密,你又該怎麼知道呢?
你又不會讀心。”
“我是不會讀心。”
海盜撇嘴說:
“但別忘了我是個先知,我比那些被我關注的人更瞭解他們自己,我為他們製作的罪碑絕對是最精準最完美的。
當然心能連結這一環有點困難。
不過我相信,在看到罪碑應對虛空腐蝕時的強大效果後,不必我要求,有志於維護世界和平的勇士英雄們也會主動奉上自己的心能。
要不要和我打個賭啊?”
“才不和你打賭呢,你這臭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