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板上放著一張素描紙,白色的頁面上赫然畫著一個樹杈,樹杈上有鳥巢,鳥巢的邊緣透出幾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甜甜,這是你畫的?”
田淑敏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幅畫。
天哪,她家甜甜畫得可真好。
田淑敏這不是戴了慈母的濾鏡,而是發自內心的驚歎。
她不懂什麼藝術,但她會看啊。
瞧瞧她家甜甜畫得,這鳥窩,這樹枝,還有那一個個的小腦袋。
只是簡單的幾個線條,卻勾勒得栩栩如生,就像是用相機拍出來的。
但,逼真歸逼真,卻又比照片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或許,也就叫藝術性!
反正吧,田淑敏就是覺得她家甜甜畫的好。
“對啊,是我畫的。好久沒摸筆了,手都有些潮。畫得不太好,不過,總算找到了一些感覺!”
何甜甜絕不是凡爾賽,而是實話實說。
她忽然擁有了超高的繪畫技巧,不管是素描、水彩還是油畫,都達到了一定的水準。
可她這具身體本身,並沒有實際操練過。
剛剛拿到鉛筆的時候,她還有些不太適應呢。
還是畫了幾筆,廢了兩張紙,這才有了感覺。
“哎呀,好久不畫都能畫出這樣的水準,已經非常厲害了!”
田淑敏卻十分興奮,不停的誇獎著。
忽的,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跑到房門邊,扯著嗓子喊道:“老何,老何,趕緊過來。快看看咱們閨女的畫兒!”
何父何國泰,也睡得差不多了。
平時午睡,他肯定不會睡這麼長時間。
但過去一個星期,天天在醫院靠著,整個人都疲憊不堪。
今天中午又喝了點酒,勞累+酒精,何國泰就沉沉的睡著了。
睜開眼,發現屋子裡已經黑了下來。
何國泰正想起床,就聽到了自家老婆的大嗓門。
“來了!”
原本還有些迷瞪的何國泰,瞬間清醒過來,他一邊穿衣服,一邊也跟著喊:“老婆,什麼事兒啊?”
“快來,咱們甜甜果然有畫畫的天賦!天哪,她的畫,簡直太好了!”
隔著老遠,就聽到了田淑敏興奮的聲音。
何國泰心頭一動,加快步伐,三步並兩步的來到了小女兒的臥室。
“什麼畫?咱們甜甜畫畫兒啦?”
何國泰湊到近前,伸脖子去看畫板上的素描。
“哎呀,這是個鳥窩吧,裡面還有小鳥?”
何國泰也是個普通老百姓,連大學都沒上過,更談不上什麼藝術修養。
小閨女說要畫畫的時候,抽空回家休息,他用家裡的電腦在網上搜尋過。
反正吧,在網上看到的一些畫,他覺得挺好,但還有一些歪歪扭扭、不人不鬼的東西,他實在欣賞不來。
說句不怕人罵自大的話,何國泰認為,那些所謂的世界知名大畫家畫出來的玩意兒,還不如他家甜甜畫的這個鉛筆畫呢。
至少,何國泰能夠一眼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
也不用別人跟他滔滔不絕的解釋這裡面有什麼巧妙構思、又有什麼藝術內涵,他憑藉自己的眼睛就能看懂!
“對啊,就是咱們家窗戶外面的那個鳥巢——”
田淑敏正興奮的指著窗外的樹枝,要跟丈夫講明這幅畫的創作來源。
但,說到“窗外”,田淑敏猛地想起了正事兒。
她趕忙轉頭看向何甜甜,疑惑又有些急切,“甜甜,你畫畫就畫畫,剛才坐在窗戶邊發呆幹什麼?”
對啊,她怎麼把這茬給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