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忖,等我回去將今日之事告訴我爹爹,讓他出面找你問罪。不過胡小天打他的家丁也算是師出有名,畢竟他的兩名家丁在公堂之上沒有行跪拜之禮,按照大康的律例的確該罰。萬廷昌想起自己前來的主要目的,他再度拱了拱手道:“大人,學生這兒有訴狀一封,還請大人過目。”
胡小天心中暗罵,現在才拿狀紙出來,你萬廷昌以為衙門是你自家開得,還真是囂張啊。他使了個眼色,慕容飛煙走了下去從萬廷昌手中接過狀紙。
萬廷昌雖然看不清胡小天,可慕容飛煙走近之後,他頓時覺得這名捕快有些眼熟,再一想,此人分明就是那個江湖郎中的同伴,回想起剛剛新任縣丞的聲音,這廝從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氣,哎呀呀,我好糊塗啊,竟然沒有認出這端坐大堂之人竟然是跑到我家裡坑蒙拐騙的江湖郎中,此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到衙門裡冒充起縣丞來了,萬廷昌第一個念頭就覺得胡小天是假冒縣丞。為了看清楚胡小天的樣貌,他不由自主向前走了一步,慕容飛煙怒叱道:“大膽刁民,給我退下!”
萬廷昌心中暗暗叫苦,他已經能夠確定眼前的這位新任縣丞就是給他兄弟治病的江湖郎中,腦子裡頓時亂成了一團,後脊樑骨一股涼氣嗖嗖往上躥升。
狀紙實在是太長,胡小天扯著狀紙上上下下瀏覽了一遍,無非是把責任全都推到柳闊海的身上,胡小天將狀紙放在一邊,揉了揉眼睛道:“我靠,字怎麼寫這麼小?蒼蠅似的,這是要考校本官的眼力嗎?”然後向萬廷昌道:“萬廷昌,我且問你,柳闊海當時可曾對你出手?”
萬廷昌搖了搖頭道:“沒有,他打了我家的家丁,撞壞我家大門。”
胡小天道:“既然如此,你先退下,等我需要你作證你再上來!”
萬廷昌此時已經被胡小天的身份變化給弄懵了頭腦,聽胡小天這樣說,居然沒有據理力爭,老老實實退了下去,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江湖郎中怎麼就突然變成青雲縣丞了呢?不是他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實在太快。
看到胡小天並沒有難為萬廷昌的意思,郭守光也從心底鬆了口氣,真要是胡小天當場翻臉,給萬廷昌一個教訓,他也不能完全脫開干係,畢竟縣令許清廉將這邊的事情委託給了他,原本是他們設計給胡小天一個軟釘子碰,卻想不到胡小天如此強勢,下車伊始就鋒芒畢露,這事兒必須要儘快通報給縣令大人。
萬廷昌退下之後,兩名家丁老老實實跪在原告石上,剛剛捱了五大板,兩人的氣焰頓時被打了個乾乾淨淨,再加上主人都不在了,這倆奴才也沒有了傲慢的資本,耷拉著腦袋哭喪著臉,如同秋後霜打的茄子。
胡小天道:“你們兩個仔仔細細看清楚了,昨天清晨是不是他打了你們,是不是他跑到萬家上門鬧事?”
兩名家丁朝柳闊海看了一眼,然後同時點了點頭,齊聲道:“大人明鑑,就是此人前來萬府鬧事,我們好言好語勸他離開,他非但不聽還對我們大打出手。”
柳闊海道:“你們打傷我爹,我自然要找你們算賬。”
胡小天怒道:“混賬,我讓你說話了?”
柳闊海被胡小天罵了一句,心裡很是不服氣,可他多少也看出來了,至少到目前為止胡小天都是在針對萬廷昌,針對萬廷昌那就是向著自己,柳闊海趕緊閉上了嘴巴。
其中一名家丁道:“大人,這柳闊海是一派胡言,他父親是回春堂的掌櫃,被我家老爺請來府上看病,可是他非但無法治好我們二少爺的病,反而信口胡說,搞得老爺好不傷心,我家老爺一向與人為善,並沒有深責,只是將他請出府去,是他自己不小心扭傷了足踝,想不到居然賴上了我們。”
另外一名家丁道:“大人,他們父子兩人根本是想勒索萬家的錢財。”
胡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