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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如果雙方都脫光的話還好說,可現在她孤零零站著,感覺就像在被人審視似的,很是不自在。
然而凌廷深的速度快於預期,轉眼已經擋在了浴室門前,將她徹底堵住。
背後緊貼門板無法再退,姜姒發現自己已無處可逃。
他撐著手臂環繞在她的兩側,用有力的身體緊緊圍困住這個小小的空間。
低頭盯著她的眼睛,那對漆黑幽深的眼眸中不僅流露出責備與不滿,更多的是被傷害過的脆弱與悲傷。
“你昨天為什麼要給我發那種資訊?”
凌廷深壓低聲音質問著,嘶啞的話語裡隱約可以感受到顫抖。
姜姒的心不由得一顫,像是被無形的手揪著一樣,湧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轉過頭,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雙手則是抵在他的胸口上,試著往外推了推,卻發現根本推不動。
只能輕聲說道:“你先讓一下,我得先把衣服穿上,這樣我真的沒法好好說話。”
凌廷深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最後緩緩收回手,向後退了步。
即便是生氣到了極點,他依舊保持著一份理智與尊重。
姜姒立馬轉過身,開啟了浴室的門,迅速閃進去後又把門從裡面反鎖了起來。
找來一件浴袍套上,柔軟的面料雖然讓她感到了一絲安全,但是心裡卻愈發混亂,大腦一片空白。
她坐在浴缸邊緣,雙手掩住臉龐,心裡想著究竟該怎麼面對外面那個男人。
僅僅是他那一句看似平和的話,已經讓她無從招架。
她本以為他們之間算是友好結束的。
聚時大家都挺開心,分別之際除了主動結清了費用,還額外多給了點小費。
一切全都那麼順其自然,怎麼他會突然找上門呢?
這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欺負了一個天真爛漫的小鮮肉,成了那種始亂終棄了的壞女人。
坐了大概十來分鐘,姜姒腦子裡仍舊是一團糟。
“出來談一下吧,躲著是沒有用的。”門外傳來了凌廷深略帶沙啞的聲音。
這聲音依然帶著沉重的壓力,讓人難以抗拒。
姜姒用力地抓了幾下自己的頭髮,咬緊了牙,“我在怕什麼呢?我們不過是金錢交易罷了,錢都已經付清了,我不欠他什麼。我到底在擔心些什麼?”
深呼吸一口氣,起身走過去,拉開了浴室門。
見到姜姒溼潤的髮絲,凌廷深低聲吩咐道:“去把頭髮吹乾,現在天氣變涼,小心感冒。”
說著拉著她來到鏡子前,默默地開始幫她吹乾頭髮。
就像在海島的日子裡,每天都是這樣照顧她一樣。